翁源距離青丘很近,在青丘轄下,顧憐會去那裏,也在情理之鄭
不響一震,塗山鈴手裏的信化為齏粉。
既然顧憐最後出現在翁源,那就證明暗衛並未翁源找到顧憐。
顧憐不知所蹤。
塗山鈴放飛青鳥,落到地上,回視了一眼,祁澤已經被宋潛的氣場冰封了,停止了叭叭。
宋潛:“走。”
祁澤收了卷軸,跟在了宋潛身後。
世人都羨慕仙門的家主、少主,皆他們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要什麼有什麼,卻不知他們其實也苦,在世祿之家的弟子麵前,他們什麼都不是。
他們得昂得起頭,還得彎得下腰,彎不下腰的,遲早會被淘汰掉。
宋潛與塗山鈴錯身而過時,看了塗山鈴一眼,卻什麼都沒有問。
祁澤加快腳步,在前麵帶路,他能過來,本就抱著親自陪同的心思,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毒霧的方方麵麵,有他跟隨,塗山鈴二人有什麼疑問,他也可以第一時間解答。
祁家備了車,拉車的不是普通的靈馬,而是長相猙獰的犬。
下生物何其多,塗山鈴見過的認識的不少,可不認識的也數量龐大,眼前拉車的犬,她就不認識,可她看得出來,這種犬不懼毒,性情凶惡,如果遇到敵襲,它們立馬就能化身戰士,與敵人搏鬥。
犬與虎豹不同,哪怕再凶惡的犬,隻要是被人從養到大,都會親近人,聽人號令,就如此時,它們的飼養員讓它們坐下,它們哪怕心裏不願意,腳不停動著,卻還是勉勉強強保持了坐姿。
三人坐到車上,飼養員呼哨一聲,拉車的四隻猛犬驟然發力,拉著車子便朝前跑去,它們每一次踏地,身上爆發的肌肉線條都流暢至極。
塗山鈴:“好犬!”
祁澤有些得意,“這可是我家花了大力氣弄來的,布局三個月,傷亡了幾個人,才最終抱了它們來養。”
祁家一早鎖定了懷孕的母犬,卻一直沒有動手,等到母犬分娩的那一刻,他們才突然發動進攻,誰知道母犬護崽心切,不顧虛弱的身體拚死反抗,這才打了那十幾個人一個措手不及。
塗山鈴並沒有對這種行為進行評價,人捕獸,獸吃人,大家都是平等的,隻看誰的本事大罷了。
她唯有一次插手了一個家族的捕獵,那是因為他們圍捕的那一個品種的鹿在圈養狀態下拒絕繁殖。
竹山當年統計梳理過絕大部分物種,有那種鹿的記錄。
整個元界一共不足三千頭這種鹿了,而那個家族的家主因為認為這種鹿是祥瑞,命人大肆圍捕,並圈養起來,他圈養的就超過了兩千頭。
鹿的壽命很短,頂多十來年,十來年後,這種鹿便會麵臨瀕臨滅絕的境況。
塗山鈴了解到這一情況後,便申斥了那個家族,並勒令他們立刻放生那些鹿。
樂元君發話,他們自然得聽。
她到今都還記得,鹿群被放歸時的場景,它們似乎都知道是誰給了它們自由,跑出一段距離後,一個個的停在原地,朝她低下了頭,好半後才繼續前行,進入森林。
一路無話,再次回到基山時,都快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