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跨度有點大,祁澤反應了好幾息時間,才道:“你們要離開了?”
宋潛:“暫時不會。”
祁澤鬆了一口氣,宋家的兩位道友之前過,他們是來看看重光君當年布下的封印是否完整,既然完整,人家要走,他也沒道理強留,可如今不走,便表示他們還願意幫忙。
這是好事兒!
他招手叫來二點了一桌子菜。
三人並不熟悉,唯一能聊的便是毒霧,聊完之後,便陷入了沉默中,好在菜上得很快,解了這一份尷尬。
用完了飯,三人相攜上樓。
塗山鈴提醒道:“晚上警醒些,一旦發現異常,第一時間行動。”
祁澤表示明白。
他也很想知道誰在鬧幺蛾子,這一次再來交漳城,他還帶了幾個家將,人數不多,主要是怕打草驚蛇,但應該夠用了。
塗山鈴吃飽了飯,眼皮就開始打架,她控都控製不住,她強大的意誌力隻能保證她不當真睡著,並不能保證她不犯困。
宋潛:“先睡吧,我守著,有情況叫你。”
阿鈴昨晚就沒有睡好。
塗山鈴搖了搖頭,打著嗬欠:“睡著了,哪怕能被叫醒,也會有個反應時間,速度就慢了,我還撐得住,先守著吧。”
宋潛低頭從廣袖中拿出一個瓶子,拋給塗山鈴。
塗山鈴打開瓶塞,瞄了一眼,“糖?”
她倒出一顆,放進嘴裏,橙子的甜香在嘴裏化開,然後……“酸酸酸酸啊!”
這明明是用來整饒糖,阿潛為什麼會隨身攜帶,這不合理!
塗山鈴眼淚都快被酸出來了。
她揉著臉頰控訴道:“你這種高山雪蓮般的存在,怎麼能帶這種東西,這明明該是我帶的。”
嗯?
宋潛緩緩轉頭,目光鎖定塗山鈴。
塗山鈴心虛了,她一激動,漏嘴了,她以前在背後總用類似的稱呼指代宋潛,什麼高嶺之花啦,聖潔的雪蓮花啦,這種稱呼不帶惡意,但被本人聽到還是很尷尬啊。
宋潛淡淡道:“別跟退之學。”
哈?
塗山鈴連忙嗯嗯嗯。
她在心裏道:對不起了,薛晉大兄弟,這鍋起因雖然在我,可甩鍋甩得如此漂亮的,可是阿潛啊,勞累你,暫時背著吧。
她猝不及防被酸了一下,瞌睡都給酸沒了,歪著腦袋看著窗外,一輪凸月低低掛在窗口,瑩白的月光浸潤著夜空。
她看著看著,眼皮又開始打架了。
她低下頭,盯著手裏的瓶子看了好一會兒,終於又吃了一顆。
酸!
淚眼朦朧中,她看到了一個標誌。
她將瓶子翻了過來,一個讓人見之想打的笑臉便清晰落入眼鄭
真是她買過的整蠱糖啊!
她抬頭看了宋潛一眼,嘖嘖稱奇。
不對……“你這糖給誰吃過?”
宋潛手裏托著茶杯,緩緩回頭,“你。”
塗山鈴:“……”
得知自己是第一個上當被整的人,她心裏還有點……微妙呢!
遠處忽然傳來喊殺聲,聽那動靜,似乎與塗山鈴二人所在的客棧隔著半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