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澤:“……”
塗山鈴讓宋潛領著一群人在城外繞了一圈,才回到了客棧。
交漳城很大,幾十個人撒進去,找起來也不容易,隻要甩掉了尾巴,他們基本不可能被包圍在客棧裏。
所有人都心有餘悸,他們忽然意識到,交漳城沒有了規則限製,到底發展出了怎樣一批刁民。
治安署的門人都低下了頭,會有今的事情,他們要承擔大部分責任。
同樣是火,撲滅火星子肯定比撲滅森林大火容易,可他們卻眼睜睜看著火星子燎原成了森林大火。
祁家家將:“咦,少主呢?”
他們大驚失色,衝出客棧,朝空看去,正好看到無數各色遁光從頭頂飆過。
塗山鈴嘴角抽抽,她敢賭自己的腦袋,如果不是那群嫌疑人咬得太緊,祁澤就要降落在客棧門口了。
祁澤被大陣仗一刺激,他的思維延遲不藥而愈了,他當然知道把人引到客棧的後果,萬一宋家的道友出現死傷,他們家就得直麵南野宋氏的怒火,甭管是不是他們倆自個兒跑來的基山,祁家都得為此付出代價。
厲害關係在他腦海中一轉,他連停頓都沒有,徑直越過客棧,朝城外飛去。
祁家家將:“太囂張了。”
他拿出信號彈朝放了。
塗山鈴靠著門框,“這麼大的霧,你確定別人看得到求救信號?”
她搖搖頭,速度極快地朝後院走去,路過宋潛時,還拉了宋潛一把。
她道:“快走。”
她都佩服那個家將,這麼實力坑隊友的。
一群嫌疑人剛剛烏泱烏泱殺過去,那個家將就放了信號彈求救,傻子才猜不到祁澤的同夥躲在這裏呢。
不出所料,塗山鈴和宋潛剛剛進入後院,那一群人就殺了個回馬槍,嘿嘿,嘿嘿,陰笑著看著客棧門口的家將。
治安署的門人別的不行,審時度勢的本事頗佳,早在塗山鈴往後院走時,他們一個個的就跟著溜了。
三個祁家家將麵對那麼多人,心裏有些發虛,下意識回頭尋求幫助,卻發現一個人都沒了。
祁家家將:“……”
他們也不是什麼硬氣的人,眼見大事不妙,連拚一拚的心思都沒有,掉頭就跑了。
嫌疑人殺進客棧,朝後院跑去,幾根捆仙繩忽然從客棧二樓垂下,捆住了人就提到了二樓上。
塗山鈴並沒有帶著人跑遠,她繞了一圈,上了二樓,一直等待著機會。
她吩咐治安署門人準備好捆仙繩,如果嫌疑人殺進客棧,他們就倒掛金鉤偷襲最後幾個嫌疑人,能抓到幾個抓幾個。
人剛剛被拉進二樓的窗戶,嘴巴就被堵上了。
塗山鈴拍拍祁家門饒肩膀,擺擺手,示意他們讓開。
她走上前去,俯視著嫌疑人,“每晚上打架鬥毆的,就是你們吧?”
嫌疑人不愧是好勇鬥狠之輩,落在塗山鈴手裏,他們半點不見驚慌之色,竟個個抬頭直視著塗山鈴,並沒有要點頭或者搖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