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澤回過頭來介紹,“我們待會兒住……”
他低頭看看自己,沒什麼地方不妥當啊。
喂,你們眼中濃濃的戲謔和濃濃的嫌棄是怎麼回事?
塗山鈴的是戲謔,宋潛的是嫌棄。
宋潛:“製木架縛於背,可糾正睡姿。”
“……”祁澤錯愕之後,就是大窘,“喂,你別走,是誰跟你了什麼嗎?我跟你,那都是誣蔑,我不是那個樣子的。”
宋潛走得越發快了,他拒絕祁澤靠近。
有時候人會為了利益誣蔑別人,可動物絕不會誣蔑人類,畢竟又不是同一個種族,費這個勁幹嘛。
祁澤:“兄弟,你聽我解釋!”
塗山鈴:“哈哈哈哈!”
堂堂重光君被一個半大修士攆著跑,也算是奇聞了。
她今真是把過去十八年缺少的笑,給一次性補回來了。
祁家子弟:“……”
他們湊在一起,低低交談著。
“少主的睡捉現在都沒糾正過來啊?”
“哪是那麼容易改的!少主五歲了都還在尿床,後來聽到十二三歲上又尿過一次床哩。”
……
噗!
塗山鈴都不忍心聽了,她怕她待會兒見到祁澤會忍不住直接笑出聲來。
原來有的事情,自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結果不僅動物知道,就連人也是知道的啊!
她朝侍者微微頷首,“勞駕,請帶我們去落腳的地方。”
眾人繞過靈獸的籠舍,就看到祁澤堵在靈獸場的門口,而他的腳邊有一道劍氣斬出的裂縫。
這是把宋潛惹急了啊,直接出劍氣警告了。
不過那劍氣的威力較弱,應該是隨手發出的,並沒有動用斬念。
塗山鈴走到祁澤身邊,看著他幽怨的眼神,道:“趕緊繃回你那股少主的勁兒,他們都開始談論你十二三歲還尿床的事情了,再放飛一會兒自我,還不知道會爆料多可怕的事情呢!”
嗯?!
祁澤:“……”
我特麼……
算了,不能罵髒話。
他站直了身體,拿出了屬於他少主的氣勢,他回頭冷冷瞥了一眼,那些還在話的人都閉上了嘴。
他也沒準備追究那些人,坐在高處,隻要坐得足夠久,就該知道,他每都會被不同的下屬罵。
而最常被罵的話語就是我的領導是個大傻子,怎麼會做這種決策呢,換我我都不會這樣做。
他如果要計較這些事情,那他什麼正事兒都別幹了。
他們剛剛在客院安頓好,外麵就有人通報孫解前來拜訪。
塗山鈴頓時捂住了嘴,她真怕自己笑出聲來。
眾靈禽八卦的另外一位主角,來了啊。
祁澤低聲道:“孫解是靜淵君的侄兒,他肯定是來表達對附屬家族的關懷的,二位如果不耐煩應酬他,可以先回避一二。”
少年膽子真大,居然讓重光君回避。
塗山鈴看了宋潛一眼,道:“不用麻煩了,我還沒見過孫解呢,正好見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