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靈獸袋裏抱出一隻兔子來。
窩草!
薛耀指著兔子,“你真是喪心病狂啊,你剃它毛做什麼?”
塗山鈴絲毫不介意,揉了揉兔子的腦袋,“今的成績如何,就看你了。”
她將兔子放在地上,兔子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陽光下,兔子光禿禿的脊背上似有光流過。
尹玄琛換了個角度去看,確認兔子身上肯定被塗了什麼東西,似是他沒見過的。
祁澤也覺得效率太低了,索性帶著人湊到塗山鈴身邊圍觀兔子。
兔子被看得更慫了些,緊貼著地麵,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沒等多久,一隻隻吸血的蟲子排著隊朝兔子而來。
“呀!”薛耀驚呼出聲,“快快快,殺蟲。”
塗山鈴搖搖頭,“且等等。”
薛耀鬧得厲害,也隻是解放了性後,尋常鬧鬧罷了,並不是不服塗山鈴,塗山鈴發了話,他就安靜了下來。
蟲子數量之巨,不多會兒,便密密麻麻地爬滿了兔子渾身上下,看得人頭皮發麻。
兔子有些不安地動了動。
塗山鈴拿出了一把梳子。
薛耀:“毛都被你剃光了,你拿梳子做什麼?”
塗山鈴:“真想用這梳子敲你腦袋啊。”
薛耀往後退了一步,他分明看到那一把梳子上閃爍著刀兵的寒芒。
塗山鈴隨手朝兔身上紮去,起起落落間,一隻隻從便被穿在了梳齒上,她抖了抖,無數的蟲子便落入了口袋鄭
薛耀:“……你作弊!”
塗山鈴一巴掌糊在薛耀額頭上,“誰規定了必須老老實實一隻一隻殺蟲子嗎?”
沒迎…
薛耀:“那你問他要鋼針幹嘛?”
他問了這句話後,不僅僅是塗山鈴,就連尹玄琛、祁澤等人也想問他一句:你是不是傻。
塗山鈴:“你也用過了鋼針,以為鋼針如何?”
薛耀:“效率極低。”
塗山鈴頷首,“是了,既然效率這麼低,我為什麼要用它呢?可每樣東西存在都有它的價值啊。”
薛耀喃喃道:“是啊。”
塗山鈴:“要鋼針是我提出來的,誰都不會懷疑,鋼針隻是我們的障眼法而已。
“所以……即便他們覺得不好用,也會覺得大家的處境一樣,並不會另覓他法。
“這就叫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而且明修棧道的,絕不僅僅是我們,至少孫家肯定也是的。
“蛇蟲鼠蟻聚集,鼠蟻數量雖巨,卻不好殺,而蛇卻是群居生活,多時,可能成千條在一個蛇窟裏,若能遏一個蛇窩,孫家便勝券在握了。
“可若是有對付蟲子的方法,贏的必將是我們。瞧,我已經把方法都研究好了。”
此為不挪窩,亦可完勝之法也。
薛耀:“哇,這麼陰險嗎?”
尹玄琛一驚,趕忙作揖道:“前輩謀定而後動,晚輩佩服。”
塗山鈴又摸出一隻兔子,塞到薛耀懷裏,順便還塞了一個羊皮水囊,“拿去,走遠點,你今殺不死十萬隻蟲子,我就請重光君多賞你兩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