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鈴:“……”
好不容易熬到回了南津塢,塗山鈴立刻跟薛耀分道揚鑣,她隨著祁澤等人回了客居,而薛耀和尹玄琛則上了孫家的車子,穿城而過,往北津塢去了。
一隻青鳥停在窗框上,三隻腳站得穩穩的,它遠遠看到了塗山鈴,歪著腦袋打量一番,有些不安地挪動了一下步子。
宋潛放下紙條,“回來了。”
塗山鈴這才進得門來,笑吟吟地坐到宋潛身邊,“有什麼新消息?”
宋潛將條子推到塗山鈴麵前。
塗山鈴:“暴亂?”
宋潛:“這是明麵上的。你看這裏。”
他隨手指了一下,塗山鈴便發現有幾個字缺胳膊少腿了,這紙條的字本就潦草,偶爾漏一劃兩劃的並不引人注意,特別是草書,不曆來如此嗎。
卻原來那些缺胳膊少腿的字另有乾坤。
她將那些字找了出來,連起來讀了一遍,“暴亂處,發現白菊,風飄雪月。”
倘若一處如此,那是巧合,可倘若處處如此,那必然是花容所為了。
她氣道:“他這是要幹什麼啊?!”
宋潛:“待查。”
氣氛陡然間凝重了起來。
塗山鈴:“暴亂的地點如此分散,似乎毫無聯係,可我覺得不對勁,我們之前分析過,我的靈尾被人以九厄鎮壓,暴亂必起刀兵,你會不會是他在提醒我哪裏可能鎮著我的靈尾?”
宋潛:“不敢苟同,不予置評。”
他的不是塗山鈴,而是花容。
暴亂會死多少人?這在策劃暴亂時幾乎是無法估量的。
花容用這種方法提醒,他不會承他的情,他相信塗山鈴也不會。
他臉色難看地評價一句,才蹙眉分析,“不像是刀兵。”
塗山鈴:“願聞其詳。”
宋潛拿出一幅輿圖,用旗標出發生暴亂的地點,再用線將旗連接起來。
如此便一目了然了。
這幾處地方呈半包圍的態勢圍住了一個區域,那裏終年酷熱。
火燒!
這個詞同時出現在塗山鈴和宋潛的腦海裏。
再極難之地,那裏氣炎熱酷似蒸籠,且有一國名喚厭火,國人長相奇特,張口能噴火。
有一條靈尾被鎮在這地方,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宋潛靈力激蕩,紙條化為齏粉。
青鳥嚇了一跳,蹦跳著站遠了些。
塗山鈴:“讓人盯緊點,我心驚肉跳的,總覺得會出事。”
宋潛:“嗯?”
塗山鈴:“厭火國崇火,曾以九尾狐為圖騰,哈,我隕落後,他們第一時間改弦更張,更換圖騰,號稱信奉燧人氏。
“而且為了撇清關係,在國內廣塑跪像。這種矯枉過正的行為我見了不少,實在是不怎麼介意。
“但你知道的……花容那個人容不得背叛,我擔心厭火可能會被滅國。”
這些信息早在她進入宋家藏書閣的時候便知道了。
宋潛頷首,“我會關注。”
沉默了一會兒,他忽然問:“決心試探了?”
塗山鈴:“試探歸試探,有沒有效果,就不得而知了,薛耀那孩子……一驚一乍的,或許會是一支奇兵也未可知。好了,時辰差不多了,該讓祁家的人去堵宋寧音她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