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軒瞳孔一縮,他看到了什麼?
他之前見過的黑袍人從巷子裏一閃而過。
他身體微微前傾,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那些黑袍人卻跑得不見了蹤影。
白明軒隱隱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半妖叫他下去吃飯,他隻不餓,一雙眼睛緊盯著街麵上。
入夜。
老鼠行動了起來,將白明軒交給它們的紙送到了人多口雜的地方。
同時,巳部暗衛也行動了起來。
巳一一揮手,帶來的人全部散開,隱隱封住了宅邸所有能夠逃跑的地方。
巳一翻入牆裏,沒有驚動任何人。
他快步朝一間屋子靠攏,從門縫中塞入一張紙片。
紙片無火自燃,發出淡淡的如月色般的光華。
紙片燃燒得很快,轉眼就燃盡了,並沒有驚動床上之人。
燃燒產生的煙,卻被人吸入了肚腹之內。
又過了幾息,巳一才推門而入。
紙片是他用靈藥特製的,燃燒就是揮發藥力,隻不過這種藥揮發得很快,隻有在密閉空間內能起效用。
巳一從手指上取下扳指,指甲叩住接口,用力一拉,扳指就變成了一根細長的線。
他將線套在男饒脖子上,用力再用力。
男人睡得很熟,並沒有掙紮。
等人徹底沒有了呼吸,巳一手一鬆,細線又恢複成了扳指。
他清理掉現場的痕跡,迅速撤離。
院子外嚴防死守的人,一看到巳一,一句話不,直接跟著撤離了。
還有下一個熱著處理呢!
這些人守在院子外麵,也不是放風用的,而是以防萬一這家有人醒來,撞見了巳一。
到了那時,誰醒了,他們就得出手處理掉誰。
他們掀起了腥風血雨,叱略的人卻暫時還沒有發現。
這家饒夫人半夜醒了口渴,推了推身邊的人,“爺,給我遞杯水。”
她有習慣睡覺前在床邊的矮凳上放一杯水。
隔著個人,到底不好端水,她的胳膊沒那麼長,再加上她丈夫寵著她,她已經習慣了叫丈夫給她端水。
她的嗓子幹得發癢,又叫了一聲,“爺,水!”
身邊的人依舊沒有動靜。
她覺得不大對勁了。
她清了清嗓子,高聲叫人進來。
在外間值夜的侍者嚇了一跳,激靈靈打了個寒顫,跑了進來。
自家老爺夫人最反感侍者出現在內室,總覺得被打擾了,如果不是出了事,絕不會叫侍者的。
聽到腳步聲,夫壤:“掌燈。”
侍者取下燈罩,點燃了蠟燭。
暖黃的光隨著燃起的蠟燭越來越多,照到的地方也越來越遠。
夫人借著燈光穿上了衣服,“老爺,老爺!”
身邊的男人嘴皮青紫,胸口已經沒有了起伏。
夫人:“老爺!”
聲音淒厲,嚎得半個府邸的人都被驚醒了。
所有人都知道出事了,也不睡覺了,各自趕緊起床吧。
該通知關係好的人就通知關係好的人,別在主子心情不好的時候找不自在,這種時候表現得好了沒人注意,稍微出點岔子,一準兒被人揪出來。
同時行動起來的,還有各府安插進來的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