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鈴的內心有些複雜。
她非常希望女人晚一點找到她丈夫,這樣的話,她就能蹭順風車找更多房間呢。
女人找得房間越多,塗山鈴需要親自確認的房間就越少,距離她找到供奉就越容易。
“誰在那裏?”
女人正準備敲一個房間的門,一名提著氣死風燈的侍者突然出現了,警惕地看著女人。
女人鎮定地朝侍者打招呼,“在做衛生而已,是接待員讓我來的。”
侍者心裏有些狐疑。
接待員按理不會這麼糊塗呀,大晚上的打掃衛生,不是會影響客人休息嗎?
他轉念一想又想通了,有的東西味道太大,不趕緊打掃了,也是會影響客人休息的。
他漸漸放鬆了警惕。
就在這時,女人突然把清潔車往前一推,然後猛然朝樓梯口跑去。
她知道侍者的放鬆隻是暫時的。
這些島上的客棧,辦事情向來嚴謹得很,哪怕暫時相信了她的辭,也會要求她一起行動,甚至要求她一起回到大堂去。
她決不能被抓個現形,那樣會被趕出去的!
她沒命似的瘋跑。
還好,她裝的是清潔人員,穿的是軟底布鞋,跑起來不費勁。
她確實是不費勁了,搭她順風車的螞蟻卻遭了大罪了。
螞蟻用細的腿死死抱著女饒腰帶,好懸才沒讓自己滑下去。
清潔車阻攔了侍者一瞬,等侍者將清潔車推到旁邊,再追過去時,女人已經跑下了一層樓。
她決定做得非常果斷。
她沒有躲進灌木叢裏的打算,她準備直接跑回房間。
隻要沒被人堵在房間外麵,隻要回到了房間裏,以這些客棧的一慣做法,他們是不可能敲門打擾她,更不可能進屋搜查的。
那麼這一關,她也就過了。
劇烈的跑動,讓她的肺部火辣辣的疼。
侍者手裏提著氣死風燈,限製了他的速度。
他一咬牙,放下療,再拔步追來,速度果然提高了不少。
女人沒有回頭,她聽著身後的腳步聲,便足夠讓自己心驚了。
到了,到了,快到了。
她直接躥入了樓裏,先嘭嘭嘭地拍打路過的房間的門,才躥上了二樓。
侍者進門時,麵對的就是憤怒的住客。
“神經病嗎?大晚上這麼敲門,想嚇死誰?”
“你們客棧到底是怎麼管理的,讓人來搞這種惡作劇,我要投訴你。”
“到底怎麼回事?不給我個合理的法,我跟你沒完。”
……
侍者隻能連連跟住客道歉。
他的內心相當複雜,他也很想罵人好嗎?
好不容易安撫了住客,讓那些住客回去睡覺了,他追上了二樓,卻哪裏還有人。
那個狡猾的家夥隨便躲在哪一層,隻要注意聽他的腳步聲,聽到他上樓了,再從另一頭下樓,他便逮不到人了。
他氣得咬牙切齒,沒在樓裏多耽擱,直接回了大堂,將事情報給了接待員知道。
接待員這裏是消息彙總之地,所有的消息都得告訴她,並由她通知其他人。
侍者剛剛起這個情況,接待員腦海中便浮現出了一個女子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