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那個老東西的錯!
彤魚璟撂下一句,“你在門口等會兒”轉身跑進了屋。
塗山鈴抬頭望。
聽母親從前是最溫柔不過的人,從來不跟人紅一下臉,更別打人了。
直到他們姐弟四人出生,父親被他們氣得狠了,拿起棍棒打他們,母親才從父親那裏學會了打人。
所以父親算不算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這麼一想,她果然不再有負罪感了。
屋裏有拳頭到肉的悶響聲,又含含糊糊的話聲。
塗山願到底是要麵子的。
隻兩個人在時還好,被彤魚璟揍,怎麼告饒都沒關係,反倒是兩人間的情趣。
偏偏門口堵著他家的兔崽子,他連求饒的聲音都不敢大了。
彤魚璟如今正在氣頭上,別如此猶抱琵琶半遮麵似的求饒了,就是哭搶地地求饒,他都不一定能被饒了。
塗山願單方麵被揍了足足兩盞茶的功夫,彤魚璟才心滿意足的再次露麵。
她伸手牽塗山鈴的手,“還沒吃早飯吧,跟阿娘去吃,就讓你阿爹餓著。”
塗山願:“……”
都女人不能生孩子,生了孩子丈夫的地位會隨之下降,瞧瞧,他都快降到地底去了。
走遠了,彤魚璟才問:“你那麼忙,年節都不一定回來,今兒怎麼想起回來了,出了什麼事?”
知女莫若母,她一猜就中,塗山鈴也沒有反駁。
“確實是有事。
彤魚璟:“我就知道。大妖生命漫長,對於你來,幾年時間不過眨眼而已,回不回來的,並不重要,突然回來,哼,肯定有事兒求你阿爹。吧,什麼事兒,提前讓阿娘知道,才好幫你話。”
塗山鈴就將事情了,“那孩子跟我學了幾年了,還怯懦得很。我觀察過了,有時候身份還是很重要的,名不正則言不順。我便想著在她及冠前,能有個家族,她有了庇護,大概會好些。”
彤魚璟微微歎氣,“阿鈴,施恩太過,反而容易結仇。塗山家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你不能養大了她的野心。”
塗山鈴:“嗯,我知道。姓了塗山,就有了繼承權,她又跟著我,地位特殊……我並不一定要讓她姓塗山,七十二氏族也不錯,地位也不低,僅次於塗山家、純狐家和有蘇家。”
彤魚璟點頭,“你想得明白就好,我也就是白囑咐你一聲。你看看挑哪家,我去找他們家主談。”
塗山鈴:“女兒少的吧。女兒多的,我送他們一個,他們也不稀罕,女兒少的,白得一個女兒,還搭上我的人情,大麵兒上,應該會做得很好看。”
彤魚璟就開始瞪塗山鈴,“也就是你了,為一個撿來的丫頭勞心費力的。”
塗山鈴嘻嘻笑,腦袋靠在了母親肩膀上。
塗山願來得有些晚,他揉散兩隻眼睛上的烏青用了些時間,剛剛坐下,一口粥都沒喝上,彤魚璟就單刀直入地把事情了。
塗山願哼笑一聲,“這可不是我女兒的風格,我女兒最大方了,要給人改名換姓,那肯定用的也是塗山,對吧?”
這就是心眼報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