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憐點點頭,“嗯,你烤好了,記得分我一隻就校”
薛公子很有經驗的樣子,“待會兒在鳥身上裹一層濕泥,烤出來的鳥,沒有調味料也好吃。”
顧憐點點頭,“我等著。”
兩個人打了十幾隻鳥分食了,至此便有了秘密,關係好像也變得更親了似的。
兩人時不時在後山見一麵。
顧憐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心虛,每次塗山鈴問她出去做什麼,她都撒謊了。
去後山的時候,也刻意避著人。
薛公子很照顧她,在外麵吃到什麼好吃的,玩到什麼好玩的,總要帶一份給她。
兩人很快熟悉起來,感情也日漸深厚起來。
又到了見麵的日子,顧憐按時在後山等著,卻沒有等來薛公子。
可能有什麼事情耽擱了。
她如是想著。
她勉強收拾心情回了靜室休息,好不容易熬到下一個見麵的日子,她去了後山,依舊沒有等到薛公子。
一連等了幾次都沒等來人,她難免著急,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這麼熬了幾下來,熬得她眼下一片青黑。
塗山鈴看了不免多問幾句,顧憐心中更加煩悶了,亂七八糟地應了幾句,見應付不過去,就隻有煩心事,叫塗山鈴不要多問了。
塗山鈴隻當顧憐有了少女的心事,不好多問,便撂開手了。
顧憐又等了好些,才終於等來了薛公子。
薛公子看上去很是憔悴,跟病過了一場似的。
顧憐擔心地問:“你怎麼了?”
薛公子欲言又止。
顧憐神情黯然,“不方便嗎?那就算了,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隻要放寬心,什麼坎都能過的。”
薛公子:“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而已。”
顧憐挑眉看著薛公子。
薛公子麵皮發燙,“我,我之前騙了你,我們在青丘相識,我那時還不確定你是什麼人,話留了一半。
“我確實是薛家的子弟,但不是無關緊要的旁支,而是……而是家主嫡親的兄弟。
“我……我們熟了之後,我怕你知道我騙了你,你會不高興,我一直沒太敢實話。
“可這回的事情,我不實話,就不清楚了。我這段時間沒來,其實是家裏出了事情,我……”
他細細地把薛家的事情了,了那件事情對薛家嫡支子弟有多麼重要,他不得不回家一趟。
顧憐哪裏會生氣,她高興還來不及。
她當初隻以為逮到個薛家的普通子弟就已經很高興了,哪裏知道這個普通子弟搖身一變成琳支子弟。
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了。
薛公子心翼翼地打量著顧憐的神情,“你還是怪我了。”
顧憐雙頰紅紅的,“不是,我也有事情瞞著你。正如你的,在外麵遊曆,話都是一半留一半的,我對你的也不全是真話。
“我其實不是在竹山遊學,我是樂元君身邊的人,不是侍女,是元君撿來養的孤兒。
“我們都了謊,我不怪你,你也不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