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的時間過了,顧憐老老實實站到塗山鈴麵前,交代她反省出了什麼東西。
塗山鈴聽完了隻點零頭,也沒滿意不滿意,但從那之後,塗山鈴在清靜台上設的處理事情的蘭室就不讓顧憐進了。
也沒有明確地過不讓顧憐進的話,就是喚人送茶點,都喚的是別的侍者,叫人進來幫忙傳個話,也是叫的別的人。
顧憐覺得傷了麵子,自然而然就不往上湊了。
塗山鈴的本意是磨磨顧憐的性子,做事別那麼浮躁,得知道輕重緩急。
然而顧憐並沒有理會到。
她唯一記住的事情就是不能隨意打著塗山鈴的名號做事情。
她收回思緒,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薛公子。
薛公子也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多謝了。”
顧憐的臉驀地一紅。
薛公子:“我能坐在你旁邊嗎?”
顧憐:“坐吧,反正沒人。”
薛公子嗬嗬笑,有一句每一句地跟顧憐話。
也許因為是陌生人,也許因為薛公子沒有一點架子,顧憐和他起話來很是輕鬆,等回過神來時,早已落霞漫。
時間過得真快。
這還是顧憐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
從這開始,她便不斷往外跑。
塗山鈴隻當顧憐交了新朋友,或者遇到什麼好玩兒的事情了,並不多問,隨她去了。
塗山鈴要辦的事情沒有辦成,在家裏留了十,便帶著顧憐回了竹山。
離開前一,顧憐還特地跟薛公子好了,今後在竹山見麵。
回到了竹山,塗山鈴見好不容易活潑了些的姑娘,又變得沉默寡言起來,便催促顧憐出去玩。
顧憐心裏記掛著薛公子,沒有堅持留在塗山鈴身邊,從善如流地逛起了竹山。
就那麼逛了大半個月,她終於在後山遇到了用彈弓打鳥的薛公子。
薛公子沒有帶同伴,時不時還要觀察一下周遭的情況,生怕被人逮到。
竹山上是不允許隨意獵殺鳥獸的。
顧憐拍了薛公子的肩膀一下,“嘿!”
薛公子手持彈弓轉身,石子兒卻正對顧憐的眉心。
他嚇了一跳。
顧憐也嚇了一跳。
薛公子趕緊收了手,卻還是白著一張臉,“你沒事吧?”
顧憐反倒不好意思起來,明明是她舉止不穩重,卻連累薛公子受驚嚇。
“你都沒有鬆手,我哪裏能有什麼事情!你在幹什麼?”
薛公子的臉色就有些訕訕的,“膳堂的飯食太素了些,我在家吃慣了大魚大肉,連著這麼吃了幾,人都沒有精神了。”
竹山的菜不能算素,可也不是大魚大肉。
中午是有葷材,但晚上主張吃素和粗糧,便隻備著少量的葷菜,打飯去得早的弟子能搶到,後麵的就搶不到了。
他完了,又很是害怕顧憐怪罪的樣子,“算了,我不打了,多忍兩,到了休沐的日子,就可以出去打牙祭了。”
竹山每旬休息一日。
顧憐咬咬牙,跺跺腳,“你打吧,我就當沒看到。”
薛公子眼睛亮亮的,“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