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潛看著眼前堆成山包的儲物袋,錯愕得不出話來。
他神色鄭重地看著塗山鈴。
塗山鈴手裏哪怕掌握著世家大族的罪證,派了人去威脅他們,他們家族內部還得開會商議如何處理此事,一來二去,沒個三五,七澳,不可能有結果。
這才多久?
半。
糧食就被送到了竹山,除非塗山鈴派人去打劫了各大家族的糧倉!
塗山鈴一看宋潛的眼神,就知道宋潛在想什麼,“你放心好了,這些糧食都是我從正規途徑募捐來的,你就放心用吧。”
宋潛滿眼的不相信。
募捐來這麼多糧食?這是把青丘搬空了吧!
塗山鈴擺擺手,嗬嗬笑,“我已經問青丘要過一次糧食了,怎麼好意思再要。青丘是三家共理,並不是我們塗山家一家獨大,我也不可能搬空了青丘來貼補竹山,那是要出亂子的。”
宋潛的視線又落在了儲物袋上。
他的手指挑了挑儲物袋,露出一個蓮花紋樣來。
他頓時覺得頭大如鬥。
這麼損的法子,阿鈴到底是怎麼想出來的?
“無音。”
塗山鈴背著手,衝著宋潛嘻嘻笑,“啊?你叫我,你叫我幹什麼呀,是不是我的名字太好聽,你才這麼叫我的呀。那我可得謝謝你了。”
宋潛的眼裏就有了幾分無奈。
阿鈴插科打諢的,就想把這事兒賴過去,那是沒門兒的。
“幾家?”
塗山鈴就跟被霜打聊茄子似的,身體一軟,坐在了宋潛的幾案上。
宋潛見了,眉頭蹙了蹙,到底沒把塗山鈴給拎起來。
塗山鈴有氣無力地比劃了個“一”出來。
宋潛的臉色更難看了。
怎麼可能隻打劫了一個宗門,一個宗門哪裏會有這麼多存糧?
給他的存糧就如此多了,塗山鈴那邊留的,隻怕更多。
阿鈴沒實話,這讓他感覺非常憤怒。
塗山鈴的手晃了晃,就收回來,撐在了桌子上。
拖長了聲音:“我那是將他們一網打盡了呀!”
宋潛的呼吸一滯,震驚莫名地看著塗山鈴。
海外佛宗的人又不是傻子,讓送糧食來就送糧食來!
塗山鈴一直在竹山,哪裏都不曾去過,可見隻是派了青鳥送信。
一封信就把糧食要來了,阿鈴到底在信裏寫了什麼?
塗山鈴歪著腦袋,斜睨著宋潛,“想知道我寫了些什麼吧?”
宋潛緊抿著唇,不想也不不想。
塗山鈴哼笑,“瞧你那個別扭的樣子,想知道就想知道唄,想知道又怕我漫要價,哥哥,你這樣就很不對了,做事兒哪能不付出點代價呢?”
宋潛上上下下看了塗山鈴一眼,似乎在,以塗山鈴的性格,能夠寫出什麼樣的信件,他的心裏其實是有數的。
塗山鈴:“你又知道了!”
宋潛:“捧!”
哈!
塗山鈴覺得沒意思極了,她還想讓宋潛猜的,結果宋潛猜都不用猜,就中了。
可不就是捧麼。
她先將佛宗捧到了上,佛宗濟世救人、慈悲為懷,多少多少人受過他們的恩惠,又有多少多少人在家裏供奉神像。
然後就起佛宗割肉喂鷹的典故,信佛的缺以佛祖為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