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都看待了,合著您也被處罰了啊!
惹不起,惹不起!
他們直接就撤了。
薛晉就跟長不大似的,成招貓逗狗的,哪兒有熱鬧往哪裏鑽。
他就在第一批被處罰的人中,是被令史堵個正著的那批人。
令史看見薛晉就牙疼,這個人他們不能處罰,可又不能不處罰,不能讓這個人做壞榜樣呀!
他們就抓著薛晉去見了塗山鈴。
塗山鈴看見薛晉也一陣牙疼,實在不好像處罰侍者似的,把人押到山門殿前去挨板子,就罰他去跪三清雕像。
薛晉委屈得不行,根本不想跪。
塗山鈴親自去請了耿庭芳過來,耿庭芳亮出本命寶刀裂月,薛晉就乖乖去跪著了。
薛晉不服氣的時候很多,被耿庭芳打服的時候也很多,這麼多年了,也學會識相了。
塗山鈴以雷霆手段處置這些人,本就有殺雞儆猴的意思,誰能想到薛晉成了最大的那隻雞呢!
不過效果出奇的好,至少負責薛晉那一片宮殿群的侍者,全都老實了。
顧憐看著心裏暗暗著急。
竹山上下風氣一清,她再想聽到什麼消息可就難了。
她摸了摸肚子,扭身朝居所去。
她現在特別容易餓,又不敢當著人吃太多東西,每回都偷摸回居所吃。
路過一間茶房時,裏麵隱隱有談話的聲音傳來。
顧憐唇角微勾,沒想到事到如今還有膽子這麼大的人,竟然還敢在背後議論竹山上的事情。
她腳步放輕,慢慢靠了過去。
“……都怪元君身邊的那個顧憐,如果不是她這個耳報神,元君那麼忙,哪裏就注意得到我們平時聊了些什麼!”
“我對她一直喜歡不起來,可見我的感覺是對的,她那個人假得很,一副畏畏縮縮恭謙的模樣,實際上,心裏恨不得把我們踩在腳底下。”
“她平時在做什麼?我們也盯緊些,嗬嗬,她可千萬別被我們抓到什麼把柄,不然有她好瞧的。”
“你去元君那裏告狀未必有用,她可是元君撿回來的。”
“你當我傻了麼!我要告狀肯定去最剛正不阿第一聖那裏。”
第一聖就是耿庭芳。
顧憐氣得發抖,這些人竟然把受罰的事情賴在了她身上。
真是柿子挑軟的捏不成!
她忽然覺得有些惡心,怕驚動茶室裏的人,捂著嘴巴,快走了兩步,被夾道中的風一吹,她整個人才覺得好些。
她手裏的帕子揉成一團,回到居所,胡亂吃了些東西。
眼中漸漸冒出熾熱的光芒來。
等她立了功,成了薛家的夫人,看這些侍者還敢不敢在背後議論她。
薛郎。
薛家的公子。
應該是薛晉的弟弟吧。
她今後就是薛晉的弟媳婦了。
有了這一層關係,就連塗山鈴都得用正眼看她!
顧憐想到這個,心中就無比暢快,她翻身靠著憑幾,咬著牙琢磨如何將消息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