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庭芳插著腰,對著空哈哈大笑。
家臣門人被他笑得很是莫名其妙。
耿庭芳拔出佩刀,搭在肩上,這才:“我師弟阿潛要晉升太虛了,走,我們給他護法去。”
一群人嘴角抽抽。
自家主上真是想一出是一出,這個時候過去,怕不是要被宋家的缺成是來撿漏的了,不太好吧?
就有人勸:“東澤君這時候去恐怕不太妥當,您不如準備好給重光君賀喜的禮物,等重光君一出關,您也好第一時間道賀不是。”
耿庭芳眉毛一豎,冷然地看著話的家臣,“你聽聽,你這的是人話嗎?我去給我師弟護法,哪裏不妥當了?我難道還會害我師弟不成。
“你你你還有你,全部給我起開,你們擋我路了。”
所有人眼皮狂跳,但還是站著沒動。
這個時候過去,確實容易引起宋家不必要的誤會。
耿庭芳冷笑一聲,將刀搭在了攔在他正前方的家臣的脖子上,“老子正高興著,你們別給我找不自在。
“這麼些年了,你們嘰嘰歪歪的,讓我待在河津,好好治理轄下,我都忍了你們了。
“我已經很久沒見過師弟了,趁著這一回去見見怎麼了?我去見他還需要你們的準許不成?”
那個人咽了口唾沫,梗著脖子:“當然不是!東澤君您想啊,宋家此時正是防著外確亂的時候,你這個時候過去,他們還得分出人手防著您,您這不是……”
他把添亂這兩個字硬生生咽回了肚子裏,因為他看到了耿庭芳眼中的殺氣。
他終究抵不住耿庭芳凜冽的氣勢認了慫,往後退了一步一步又一步。
耿庭芳大步出了蘭室。
所有人都瞪向那個讓開了路的人。
那人超級委屈,“你們瞪我做什麼,你們有本事,你們剛才倒是攔著東澤君啊,剛才什麼都不敢,現在卻來欺負我,嚶嚶嚶。”
他真是委屈大發了。
就因為他的職位比較高,每次出了事,他都兩邊不是人,專門受氣。
所有人都有些不自在。
“哎哎哎,少兩句,東澤君都已經離開了,我們還是趕緊追吧,我覺得我們還是緊跟著東澤君比較好。”
這倒是大實話,他們家東澤君的脾氣太耿直了,看到不平的事情,就要揮動大刀。
可這個世界上非黑即白的事情真的是太少了,絕大部分的事情都是灰色,像他們家尊聖這樣幹,遲遲早早要把五界的人都得罪完。
一群人烏泱泱追了出去,臨了還大喊:“東澤君,您等等我們呀,我們還得幫您調動人手和糧草呀!”
耿庭芳覺得也是,此去還不知道要多少,確實應該帶足夠的糧草才校
他這才停下腳步,嘩啦啦甩著大刀,不耐煩地等著一群屬下追上來。
如給耿庭芳報信的青鳥一樣,許許多多的青鳥飛進了不同的人家。
有一隻青鳥飛進了一處幽靜的地方。
端坐在石桌之前的人,抬手輕輕接過青鳥。
他取出竹筒裏的字條,一眼便掃完了所有內容。
他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他當年繞了那麼大一個圈子,甚至犧牲了自己才解決掉塗山鈴,如今又有一個人跳出來要跟他作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