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如果敢於冒險,可以放出自己的神魂,侵入對方的神魂,將其絞殺。
但在別饒主場作戰是十分不利的,很有可能死的是自己。
除非修為高出對方很多,才有可能做得到。
想到這裏,梁路朝塗山鈴看來。
塗山鈴無語,“你別看我,我是最近才晉階的太虛境。”
梁路這才收回了視線。
塗山鈴:“會不會是你的認識出現了錯誤,如果神魂強大,其實神魂含冤可以成鬼,而肉身可以成煞?”
梁路:“不可能。這不是神魂強大不強大的問題,是道不允許的問題。”
這樣的話,鞠昇的神魂消失得太奇怪了。
一直沉默著的宋潛卻忽然開了口,“如果是他自願的呢?”
他的眼睛直直看向塗山鈴。
塗山鈴:“你是他自願消散神魂?這是為什麼?他這樣做連轉生的機會都沒了。”
宋潛的視線朝外麵看去。
在這裏,他是最能理解這種心態的。
他曾經也有過類似的想法,他不能毀滅這個世界,那就毀滅自己。
梁路:“雖然這種法很傻,但也不是沒可能。如果在靈台自我保護神魂前,他主觀不想要活下去,這種保護也就會失效了。
“神魂懸於肉身外,其實是不能久存的,哪怕沒有外力作用,也會很快消散。”
宋潛緊抿著唇。
塗山鈴看了他一眼,明顯感覺到了他的不快。
她起身道:“多謝如實告知,我們就先告辭了。啊,對了,我們就這樣帶走祁昕,沒問題吧?”
梁路:“她應該知道應該帶什麼東西離開,沒問題的。”
塗山鈴知道梁路指的是路邊長的那些果子。
她朝著梁路拱拱手,便與宋潛並肩離開了。
祁昕已經在路邊等著他們了。
她跟霜打聊茄子似的,整個人沒有絲毫精神,而之前華麗繁複的衣衫也被她換了下來,重新穿上了樣式簡單的交領和八幅湘裙。
塗山鈴:“東西帶齊了嗎?”
祁昕拍拍包裹,“帶著的。”
塗山鈴轉身朝且末外走。
祁昕緊追幾步,“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自私?”
塗山鈴挑眉看著祁昕。
祁昕:“我知道,你們肯定都是這樣認為的。你們站在鞠昇的立場上,都會覺得他為我而死,我怎麼都該為他守著。
“可你們不知道日子還長著,自己卻孤孤單單的,平時連個心裏話的人都沒有,那種滋味多難受。”
宋潛太知道這種感受了。
世上的人茫茫多,而他內心的孤單卻不能稍減半分。
正因為知道這種感受,他現在反而不出一句指責祁昕的話了。
塗山鈴以為宋潛肯定會批評祁昕幾句,祁昕再怎麼孤單,都不應該再在他們師兄弟之間找對象。
然而她卻料錯了,宋潛竟然保持了沉默。
場麵頓時有些尷尬。
祁昕咬著嘴唇,“你們果然是嫌棄我的。我知道我髒,我配不上……”
塗山鈴的頭開始痛了,“我們不反對也不支持,你若能搞定梁路,你盡管去,我們不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