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以柔如遭西伯利亞寒流似的僵了,夜燼絕劈裏啪啦說了幾個陌生詞語,她一個都解釋不出來。
“收拾東西滾蛋。”他的臉沉的駭人,見項以柔沒反應,差點爆了粗口:“你耳聾嗎?”
項以柔從沒被人這麼凶過,眼淚刷的流了下來,接著夜燼絕的火氣“蹭”的燃了起來:“什麼意思,我欺負你了?”
crystal 進來跟夜燼絕彙報工作,見此景嚇了一跳,忙把項以柔拉了出去。
“boss最煩看到女人哭,忘了我跟你說的嗎?”
“他凶我幹嘛啊,我又沒得罪他。”項以柔擦著眼淚:“有什麼了不起的,本小姐不幹了。”
crystal 挑眉:“你喜歡他?”
項以柔還未否決,crystal就已看出了端倪:“你一個財團的千金小姐,放著自己財團不去,跑來當個小助理,就隻為了跟亦真掐架嗎?”
項以柔不吱聲了。
“妹妹,姐勸你一句。”crystal 回頭瞥了眼辦公室門:“和夜boss這樣的人談戀愛,不存在高攀不高攀的問題,問題是他不拿你當自己看。”
項以沒聽懂:“自己?他自己?”
“是也不是。”crystal搖頭:“知道為什麼今天亦真沒來嗎?”
項以柔搖頭。
“戀愛不是和平共處,是男女間的較量和博弈,你鬥不過亦真,那就連和他博弈的資格都沒有。”
正趕有朋友來江宇,亦真就把房子鑰匙給了朋友,順帶讓她照顧一下豆芽和那隻狗,然後回學校住了。
夜燼絕這才發現亦真其實挺聰明,他把車停在她家樓下等了一夜,第二天才發現屋裏的人不是她,他感覺自己像個被耍的傻子。
手機換了,微博、msn、微信賬號都退了,她就非跟他杠上似的,強行把他從自己的世界裏丟了出去。現在已經不是他給不給她台階下的問題了,問題是她跳到房頂上,把梯子給抽走了,完全視他如空氣。
夜燼絕很吃味,正趕上要飛歐洲總部開會,那晚開車走了後就再沒來過。
閑暇時亦真就做餅幹,前天委托人又打來電話,說餅幹的點睛之處在於裏麵有艾草的味道。
梁熙狐疑:“難不成是對艾草的量有要求?你還記得小時候咱倆吃的艾草蛋糕嗎?那個味道就很獨特啊。”
“那是我媽做的,我不知道。”亦真搖頭,不過家裏的後花園好像種著那個玩意兒。
亦真和梁熙搗騰了一下午,取適當的艾草搗汁和進了麵裏,聯係了委托人,定好了第二天見麵。
亦真以為委托人是個中年婦女,不想是個非常年輕的女人,身材高挑,很瘦,束著高高的馬尾,幹練而精致。
“你好,我叫傅媛媛。”
簡單介紹完後,傅媛媛就啜起了手旁的藍山咖啡,亦真看得出來,她是個爽快人,直奔主題地把餅幹給了她。
“這個是我自己做的。”亦真觀察著傅媛媛的表情,說了實話。
“我知道。”傅媛媛放下吃了一半的餅幹,問:“你難道沒有用蘄艾嗎?”
“蘄艾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