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墨揭開其他幾個銀蓋,裏麵依次擺著鵝肝、鬆露、紅遍俄羅斯名流社交圈的金箔甜品,最後一盤裏隻盛了32盎司的almas魚子醬,隻在伊朗出口。
“試試吧,不過我從小就覺著這玩意兒腥的很,也不知道怎麼能賣到十五萬。”薛子墨雲淡風輕的用貝殼製的湯勺舀了一匙,放在虎口處,示意梁熙吃下去。
“我家老頭兒說我就是個敗家玩意兒,丟上流社會的臉,我說你們一個個人中龍鳳的,其實一個比一個能裝,差點給他氣的半死。”
薛子墨和晏晚涼打趣,卻用餘光打量了幾眼梁熙。
梁熙是中產階級家庭的女孩兒,不卑不亢,麵對這種環境難免有些不適應,好在薛子墨雖表麵大大咧咧,其實有很細心的在照顧著她。
“我看咱哥今天得了不少貨吧。”晏晚涼瞥了瞥四周:“5000鎊一杯的藏酒、一杯325英鎊的kl鑽石咖啡……”
“今天是什麼很重要的日子嗎?”亦真挽著夜燼絕的胳膊從旋梯上走下,沒注意到廳裏一眾客人彙集的目光。
“今天不是,是明天。”夜燼絕抬手看了看手表,笑的很好看:“準確來說,應該是五分鍾以後。”
亦真瞪大眼睛:“你是說,我的——”
“你的生日。”
每年六月十五號項以柔的生日宴上,項舟才想起來亦真的生日已經過了,後來幹脆就把她的生日挪到了六月十五。
亦真沒想到夜燼絕還記得,兩人正兒八經也就在一起一年,她自己都給忘了。
“別這麼激動,這四年的我可都補給你了。”
“謝謝。”亦真一把抱住他,眼眶微濕,竟有些不知道說什麼。
十二點的鍾聲準時響起,廳內突然一暗,接著巨型落地窗外煙花齊鳴,一道道火光在夜幕裏交織成璀璨的錦簇。一室人走出大廳,夜燼絕拉著亦真走在人群的前麵。
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一行字幕在天邊亮起,如瀑布般傾瀉。
“丫頭,二十歲生日快樂。”
夜燼絕從西裝上衣裏摸出一個盒子,裏麵是一枚精純的吸血鬼胸針。上嵌的黑珍珠采於幻彩黑蝶貝,通體精圓,是絕世無雙的二十一毫米的黑珍珠。
“每一百隻獲殖珠的黑蝶貝裏,隻有一半能培殖出珍珠,當中僅有五顆完美無瑕。這顆是最美的,不過比你差了些。”
在人群的歡呼聲中,夜燼絕替她別上了胸針,吻了吻她的額頭,還是那句:“我家小姑娘真好看。”
這天亦真很高興,是她過的最開心的一個生日。晚宴過後她和梁熙在泳池邊玩,泳池裏倒了冰塊,不過有人玩的挺開心。夜燼絕則和薛子墨,晏晚涼在一邊打桌球。
“老秦那邊什麼情況?”
“老秦和夜阡陌倒是沒啥聯係。”
晏晚涼不再沉思:“哥,老秦是不是咱這邊的?”
夜燼絕打了一個紮杆,臉上沒啥表情:“這老頭鬼的很,其他人都奔著夜阡陌那邊拉幫結派,他倒是中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