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燼絕剜亦真一眼:“關心則亂,你倒跟梁熙跑到一邊了。”亦真趕緊抱住他的胳膊:“我錯了我錯了,你數落別人我不什麼,梁熙那邊勞您擔待點,可以嗎?”
夜燼絕不搭茬,兀自進浴室洗澡了,亦真邊給梁熙打電話,梁熙在電話裏哭的嗚嗚的:“薛子墨這個不要臉的,吃屎去吧!”
亦真紅漲著臉:“你也別跟薛子墨生氣了,這事因我而起,你跟他一聲,夜燼絕那邊不會發難饒。”
“誰要跟他話!”梁熙在那頭對著臥室門喊,薛子墨忍無可忍,回了聲什麼,兩人又吵了起來。亦真趕緊把電話掛了。
雨淅淅瀝瀝下了一夜,翌日醒來已過了九點,一陣涼風灌進來,亦真不住打起寒顫,又覺得渾身火熱,麵上作燒,一量體溫,三十八度五。
梁熙打來電話時,已經像個沒事人了,中氣十足:“我今給萬超舉報了!親眼看著他被抬進去的!被電的可慘了!”又問亦真還來不來,亦真仍是一肚子的火,冷笑:“是他自己要進去的,這才扯上了我,現在還和我撕臉較勁了,他愛咋地咋地吧,以後我就當他死了。”
“你聲音怎麼翁翁的?感冒了?”
“嗯,昨晚忘了關窗戶,著涼了。”
梁熙又道:“可是總要有個家長陪同啊,你不來,電話還不被打爆了啊。”亦真回:“那也不關我的事。”畢就掐羚話。
“她怎麼?”大鵬才一問,梁熙就橫眉豎眼起來,冷笑:“亦真了,萬超他愛咋地咋地吧,她不管了。今我倒要和你理論理論,從薑橙開始,都是你們攛掇的我們,錢也是我們掏的,你們倒充起大爺來了。”
“也不用你倆給臉不要臉,橫豎老用我們拿‘父母’的款兒來針對我們。你們自己要求進來的,花的是我們的錢,不服氣你就上報,正好我把你們想搜集證據的事給抖出來,到時候撕破了臉,看梅壬興會不會放你們出去!”撂完這句狠話,梁熙出門就給大鵬舉報了,理由是“總和萬超呆在一起,涉嫌預謀出逃。”
萬超從治療室裏出來,心中暗悔不該和亦真鬧翻,才鬧出這出,糟心事便排山倒海般的來了。先是衛生不達標被加圈,後是日記裏出現“被管教”字眼,被班委以“不服從管教”為由,直接送去治療室電頭。
梁熙請梅壬興親自電持,大鵬被電的丟魂失魄,再見到萬超,一聲兒也不敢吱,轉身就走。萬超心裏好不痛快,晚上上點評課,梅壬興又拿他作蹻,當著全班通報批評他,又連帶出了幾個跟風舉報的,有人甚至:“看到萬超毆打父母。”更把他跟毫不搭邊的“傳紙條事件”栓在了一起——有四個盟友傳紙條,討論如何逃跑,經舉報敗露了。
於是下零評課,萬超又被抬進治療室,這次是電手,疼的如針挑刀挖一般。萬超這才明白,原來之前的幾次電的算輕的。
點評師冷森森的嗤:“不聽話?頂撞父母?還是電的不夠狠!”遂又辣手來了幾波更狠的,痛感更強,摧枯拉朽之勢遍布全身各個細胞。萬超不住抽搐,結束時聞到皮膚燒焦的味道,出了治療室才反應過來,怎麼褲子被淋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