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燼絕打開手機檢查郵箱,一麵:“話的太晚了,本少爺不接受。”亦真竊笑,整蠱他:“姐夫!我們這樣對得起我姐姐嗎!”
夜燼絕一怔,繃不住笑了,側頭乜亦真一眼:“死丫頭,你剛剛什麼?”
亦真哈哈大笑:“那看到的段子,好玩嗎?”
夜燼絕斜她一眼:“智障兒童歡樂多。”
正著,有人鬼祟祟從窗外往裏看,探雁脖子一伸,目光如鳥喙一樣直啾啾的。夜燼絕降下車窗,和那人大眼撞了個眼,拍拍他的肩膀:“哥們兒看什麼呢?”
那人一怔,臉上掛不住,嗬嗬哈哈一溜身走沒了。亦真掌不住笑了。
夜燼絕回頭賞了她個爆栗子:“笑笑笑,一就知道學憨憨傻笑,笑個屁啊。”又詰問她:“為什麼掛我電話?”
亦真打開手機讓他瞧:“喏,正要抓拍呢,您又是奪命連環call,又要我給你發定位,拜你所賜我拍了個糊碌娃。”夜燼絕哼哼幾聲,不再追究,去咖啡館接上豆芽回家。
“媳婦兒,咱們晚上吃什麼?”
亦真這才想起來:“今晚上不做飯,我要畫畫。”
夜燼絕乜她一眼:“那訂外賣?”
“好呀。”
他頓時掩不住不高興起來,仿佛是不滿受了冷落。亦真偷覷他幾眼:“別不高興呀,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呀。”
“不是這句。”
亦真又想了想:“在我心裏,你第一。”
“這還差不多。”
“行了行了,嘴都能掛油瓶了。回去給你做好吃的。不過今我不監督著幫你洗碗了,你把碗洗幹淨呀。”
“好呀。”
回了家,夜燼絕照常逮著豆芽玩兒。用他的話來,豆芽現在就是他的老弟(豆芽並不想承認)。梁熙給亦真發來幾個K歌鏈接,亦真還以為是什麼K歌大神,結果點開乍聽,還以為有隻雞被掐著脖子往沸水裏丟。
“這誰呀?好可怕的歌聲。”
梁熙笑的岔氣:“我今發現有個學同學在上麵唱,我和薛子墨都快笑死了,他簡直就是我的快樂源泉!哈哈哈!”
亦真忽然想起來一事,拿了根筆去采訪夜燼絕:“夜先生,請問你怕鬼嗎?”
夜燼絕道:“這世上又沒有鬼,有什麼好怕的。”
“那最讓你恐懼的一首歌是什麼?”
“沒有,但是我知道你最怕《山村老屍》裏楚人美唱的粵曲。”
“那你夢見過鬼嗎?”
夜燼絕想了想:“時候夢見過。有隻女鬼,拖著紅色嫁衣,指甲有這麼長,眼珠子都快拖地上了。想在夢裏欺負我,被我反身打了一頓,從此以後她再也沒有來過了。”
亦真嘴角一抽:“你丫……夠威武雄壯的呀……”
夜燼絕聽了敲她的頭:“滾吧你,我那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無敵風火輪!”
亦真乜他一眼,去樓下超市裏買牛肉,兩人都是無辣不歡,夜少爺又是餐餐不離肉。亦真想了想,水煮牛肉麻辣味厚,滑嫩可口,這個氣吃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