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校,亦真在餐廳買了兩個奶黃包,一杯熱牛奶,便騰騰抄近道去教室了。
梁熙正在最後一排,悠悠然翻著漫畫書吃餅幹。亦真挨著梁熙坐下,分了梁熙一個奶黃包。梁熙撣著眼,把書包往一邊移了移,亦真笑膩膩挽上梁熙的胳膊:“熙娘娘,您就別跟的生氣了。”
看在奶黃包的份上,梁熙也不跟亦真置氣了,笑不嗤嗤地問:“啥時候和你家那位少爺和好啊?”
亦真憤憤然跟梁熙把昨兒個夜燼絕的話重複了一遍,梁熙聽得兩眼發直:“我的,他居然得出這種話來?都不知道讓著女朋友嗎?”
亦真狠狠咬了口包子:“讓個屁,他丫丫的不配有女朋友。”
梁熙把餅幹朝亦真一推,歎:“還是我家墨墨好,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亦真笑氣,捫住臉:“他以前嘴上就不讓我,我又吵不過人家,現在可好,嘴上沒了捆兒不,他還想對我動手了。再往後是不是還想動手打人?這日子真是沒法兒過了。”
梁熙笑的不行:“他也就是,我都知道你家那位少爺的脾性。別人是隻在嘴上讓女朋友,他嘴上總拔撩出一些張致來,其實就是想讓你聽話一點。”
“我還不夠聽話啊。”亦真反氣起來:“不是,我又不是他養的狗,憑啥一心一計聽他的?”
梁熙笑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家薛子墨,你家少爺你太散慢了,想讓你做事集中一些,所以就了些嚴苛話出來。你打他,我就不信他還真敢還手?八成是開玩笑的。”
亦真也覺得是開玩笑的。昨一上喬義的車她就後悔了,一路指尖掙的雪白。實話,以那位爺的脾氣,十有八九會截車,然後把人拽下來,一個怒火攻心不定還會拽拳使腳。
結果呢,生生愣子眼的放她走了。事出反常必有妖,難不成是他看傻了眼了?不大可能。亦真伏在桌上,星眼朦朧。睡意從四周滋上來,一點一點裹住這漏更似的懼念。亦真迷迷糊糊睡著了。
夜燼絕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和豆芽臉對臉的睡在一塊兒了。一起身,發現自己睡在亦真的房間。這才想起來,他有點想她,昨抱著她的被子睡的,上麵還有她的氣息。
豆芽反應過來身邊這個不是亦真,用非常譴責的眼神看著夜燼絕,仿佛在嗔怪他把亦真趕走了。
這眼神讓夜燼絕極度不爽,低斥著一巴掌削在豆芽頭上。豆芽夾著尾巴跳開了。
連個做早飯的人都沒有,這日子真是沒法兒過了。夜燼絕剃著胡子,想起亦真昨日的惡跡,心裏益發氣了起來:好好好,這死丫頭可真是長了本事了,都敢對別人抓乖賣俏了,看爺今怎麼發脫你!
踩著油門去了公司,一進辦公室,看見桌上有買好的早餐,成品也做好了。夜燼絕不由瞧得一怔,笑氣:該這丫頭跟他示好呢,還是跟他杠呢?他不過是想她好好賣個乖,她還真賭狠一晚上不睡。
(?˙ー˙?)
亦真夢見夜燼絕和她分手,還和別人變成蝴蝶飛走了。絕望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