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等就是兩個鍾頭,都晚上十點鍾了,任梔雨不可能這時候還不回來。項以柔舉目,看著偌大的項家宅子裏的每一個人,探頭縮腦,皆是漠然。
“今可真是冷。”錢媽低聲抱怨,推開門,衣擺隨冷風一齊灌了進來。
項以柔盯住錢媽,以及她手上的保溫壺,雖然錢媽幫不上她什麼,她依舊一臉惱怒:“你去哪兒了?我都快急死了,家裏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櫻”
不想錢媽隻是笑了笑,闡述一樣的口吻:“我當什麼大事呢,太太還沒回來?”半嘲諷辦安慰地道:“現在這個節骨眼兒,太太可不得鑽在蒺藜窩子裏睡覺?還省了大家懸心吊膽,太太是何等精明的人物,人不算計她,她還有一萬個針鼻兒大的心眼子沒地兒使呢,不會有事的。”
“你!”項以柔氣的滿臉紫漲,在後麵喊:“不用你幸災樂禍,等我解了眼下的火,再跟你算賬!”
錢媽著夾腳一溜拐進了廚房。張芸在廚房裏洗碗,聽見錢媽同項以柔的話,心裏暗爽偷樂。錢媽將保溫壺洗刷了,也沒跟張芸拌嘴吵架,雙方各執靜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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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燼絕回家時,亦真正在重溫哪吒之魔童降世。手裏拿著薯片,手邊還放著一杯珍珠奶茶。
“你不是你要減肥嗎?”夜燼絕驚地一展眼,盯住桌上的珍珠奶茶:“你不是你一喝珍珠奶茶就失眠嗎?還偷喝?”
亦真嚇得抱住自己的家當:“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什麼意思啊,不希望我回來?”夜燼絕換了鞋子,身上寒浸浸的。
亦真發覺這是徒勞的行動,灑開手,上去幫他解領帶:“這不是怕被你發現嗎?”
“今外邊可真冷。”
亦真撫了撫夜燼絕的衣服,穿的太少,直皺眉:“這早該冷了,都跟你了要降溫,你還穿這麼少。我給你熱洗澡水去,等下趕緊泡個澡,別生病了。”
他笑著勾上她的脖子,往胸膛上一貼:“喲,丫頭還挺知道疼饒。”
伸手抱了抱這人,手竟有些撒不開了。他好看的眉眼微微剔了剔:“怎麼了?”
“沒事,就是覺得你對我太好了,不知道再怎麼對你好一點。”
他笑著摟住她的肩膀:“成,等我換了衣服,讓你可勁兒抱。”
熱好洗澡水,熱熱沏了紅棗薑茶,兩人靠在沙發上看電影,外麵淅淅颯颯都是風聲,然正是這聲音,讓人感到莫名的安定。
亦真笑眯眯地給夜燼絕叉了塊蘋果,這人不知為什麼,看的很是入神,張嘴就吃了。
“少爺。”
“嗯?”
“你冷不冷啊。”
“不冷。”
“可是我好冷啊,你幫我把毯子拿出來吧。”
夜燼絕乜了亦真一眼,一臉不情願地進了臥室。
亦真偷偷往夜燼絕的杯子裏剔了兩個紅棗,手機忽然響了。
“亦真!你把我媽弄哪兒去了!”那頭是項以柔憤怒的咆哮聲。
亦真正喝著紅棗薑茶,被那頭的聲音震的胸腔一嗆,連咳了好幾聲:“你啥?”
項以柔氣的快要哭出來:“你把我媽弄哪兒去了!我們家生生被你搞成這個樣子,你還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