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懲罰自己不吃晚飯。(1 / 2)

項以柔卻是不厭其煩地負著氣,一遍一遍打個不停。錢媽給柏哥兒舀完了湯,冷不丁把手機奪了過來:“我姐,你這催婚索命似的打個不停,以後先生還會接我的電話嗎?柏哥兒再有個好歹動靜,合著你們連我們這些老媽子的油水都要榨?做人別忒自私了,我們又不欠你的。”

項以柔一聽,氣離了眼,眼淚撲簌簌掉下了來,道不出一句完整來。她很有和錢媽兵戈相向的衝動,可又一想,錢媽再走了,家裏的生活就徹底一團糟了。

這一思,她竟寄人籬下起來。摔了筷子回臥室,項以柔給秦美美打電話。秦美美估計也把她拉黑了,總是不接電話。

柏哥兒左看看右看看,豎著筷子,不做聲夾了塊兒排骨吃,嘴唇油嘟嘟的。偌大的餐廳裏,空氣十分沉靜。

錢媽又給柏哥兒盛了碗米飯,心裏十分解氣。才幾的光景,這家裏就走的隻剩她和張芸這對頭的冤家了。

放下碗筷,錢媽離開客廳。心裏也著實是沒趣兒,這夜晚的空也是寂語伶仃的。一輪黃澄澄的月亮孤寂地在樹頭築巢,一顆星子都沒有,愈發襯出這寥闊的人間,沒有一點人煙味兒。

“怎麼的?這是連飯都不打算吃了?”錢媽衝坐在花園裏的張芸喊。

張芸氣的在花園的凳子上淌眼抹淚,聞言罵:“一頓不吃就餓死了我!我還礙著你吃大米飯了?”

錢媽也不話,挨著張芸坐下,把手絹遞給她:“橫豎這家裏走的就剩咱這兩個冤家了,我不能當你是個喘口氣兒的死人啊。”

上次張芸扔了錢媽給的膏藥,這次倒是爽快接了手絹:“這日子一的真是沒趣兒。”

她算半個孤寡老人,早早的離婚,兒子不歸自己,在外頭組建了家庭。守寡似的把生活守成了一汪死水,習於在一個地方長久地待下去,習慣了是非與忍耐,故一直沒有離開項家。

錢媽理理衣擺:“咱這個年紀,活著不就是等死嗎?”

張芸長長舒了口氣:“你那姓任的去哪兒了?”

錢媽冷笑:“你還記掛上人家了?那怎麼不趲趕著上裏頭湊趣兒去?”

“她不回來我找誰討工錢去?要是工錢不受影響,我巴不得這女人別回來呢。”張芸起身,回餐廳裏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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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真在絕望中掙紮了一下午,溺死在床上不動彈了。

“這是怎麼了?”夜燼絕推開門,地上堆了一地的碎紙片,豆芽幸福地蜷在紙朵堆裏貓念經。

“沒事,讓我自生自滅吧。”亦真把頭偏向牆壁,房間裏陰慘慘的。“我不適合活著。”

“不適合活著,你適合死去啊。”夜燼絕打開壁燈,穿著粉色衛衣的人兒把頭埋在毛茸茸的被子裏,像個鴕鳥。兩條玲瓏的細腿伸的直直的,一隻死去的鴕鳥。

默不作聲把房間收拾幹淨,他輕輕躺下來,攬住她的腰,聲音很輕很溫柔:“怎麼了鴕鳥?受什麼刺激了?”

亦真調轉過身,苦著臉:“我就是個扶不起的阿鬥。我不配活著。我也不配吃蛋糕。嚶嚶嚶,我要懲罰自己不許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