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近找了家餐廳,亦真現在出門就捧著畫冊,活在自己的世界裏。當然,在夜少爺麵前,她還是會收斂。
“在家的時候簡直不覺得餓,一聞到菜香,五感才知過味兒來。”亦真一麵扒著飯,一麵大口大口吃著辛辣的魔鬼咖喱,“少爺,我最近看了很多古代的玩意兒,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如果我給你做一個荷包的話,你會不會嫌棄呀。”
“荷包?”夜燼絕微微張嘴,笑聲發自喉嚨:“仔仔,你不是走火入魔了吧?”
“走火入魔還能想著你,我多愛你呀。”亦真殷切切給夜燼絕夾紅燒秋刀魚,笑臉如花。
“你看著一點都不累呀。”他挑她一眼:“最近你可沒少喝我的咖啡。”
“還是黑咖啡最醒神了。”亦真伸伸懶腰:“一個係列就這麼趕,後麵不會走下坡路吧。我好擔心呀。”
夜燼絕給她舀了羹湯:“你都把企劃部鬧得人仰馬翻了,你擔心,人不定擔心成啥樣了。這次係列一出,你可得請人好好吃頓飯。”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傻子。”亦真一疊聲答應了。
學校黑屋兩頭跑。亦真直呼人生太艱難,每早上都得定五個鬧鍾,萬一她睡得太死聽不見呢?但事實是,每她都鍥而不舍的關掉第五個鬧鍾,然後無聲無息地睡去。
夜燼絕最近也忙著公司和理事會的事。兩饒空閑時間似齒輪咬和,不留罅隙,被工作填的滿滿當當。
每晚的交流僅限於吃飯,以及吃飯後的工作。兩台筆記本並排放著,麵向筆記本的兩人一句話沒有,各忙各的。
亦真也就是趁泡澡時跟梁熙發發牢騷,什麼和組成員的工作進度接洽不來。她一度懷疑自己的腦子壞掉了,語言係統有了功能性障礙——別人的話她get不到點,自己的話別人壓根兒聽不懂。
唯一欣慰的,是此時終於收到梁熙寄回來的北海道牛乳了。亦真每最幸福的時刻有二:一是睡覺,二是泡澡時來上一盒冰涼牛乳。
“你倆這麼快就進入考驗期了嗎?”梁熙詫異:“這個時期很重要啊,結婚還是分手,看的就是這個時期了。”
亦真覺得自己近來的腦子壞掉了,有些聽不明白人話了,問:“什麼時期啊?”
“就是沒話的時期。”
亦真笑:“你難道不知道嗎?我倆才開始就已經沒話了。人少爺話本來就少。而戀愛中的女人呢,向來是不多言的。但是他這人嘴欠,所以後來我倆的相處模式就是抬杠和爭吵。”
梁熙聽著倒是很好奇:“那現在呢?”
“現在啊。”亦真還在思索這個問題,門外就響起了不友好的敲門聲:“你泡完了沒有?”
“好啦好啦。”亦真利索收拾完,溜溜出了浴室。
近來兩人因為工作作息的問題,睡眠互不幹擾。然而夜燼絕洗完澡回來。亦真正坐在他臥室裏的沙發上,還抱著海綿寶寶。
“怎麼了?你有話跟我?”夜燼絕挑亦真一眼:“別撒著拖鞋,寒從腳起。”
亦真穿好鞋,拉著夜燼絕,坐在沙發上:“少爺,咱們最近都沒有聊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