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表哥大可先虛應了姨父,和真姐暫時分開一段時間,等過了這陣風頭,再和好就是了。怎麼也不至於弄成今這個田地吧?聽姨父心髒不大好,你這樣和他鬧,也太過分了些。你這不是自詆自毀嗎?”
夜燼絕斜她一眼,笑:“不得了了,怎麼出國幾年,回來就變出這麼多話了?!”
皖音“潛一聲:“我這是金玉良言。你愛聽不聽。”
“雖然我覺得你的對,但是我不聽。”夜燼絕道:“你不知道這背後的利害關係,我虛應了,不是間接承認這事是真的了嗎?男子漢大丈夫,出了事就往後一躲,事不關己,來讓女人背鍋,這事我做不出來。”
“可是——”
“沒得商量。”這夥子固執得很,“就算我倆沒感情了,也不能趁這個節骨眼分手。女孩子還是名聲重要,無非就是損失些錢,不能把人姑娘的一輩子搭進去啊。何況我那麼喜歡她,我怎麼忍心。不可能的,沒的談。”
皖音聽的心裏一沉:“那你就甘心被這麼趕出來?”
“趕就趕唄。大老爺們兒的,離了祖宗基業還活不下去了?”他冷哼,痞聲痞氣的:“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皖音聽的嘴角一抽,吳菁的真是一點錯都沒有,表哥這點真是隨了吳素。簡直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買了一盒紅白圖案的Marlboro,他靠在樹上吞雲吐霧。皖音靠在旁邊,狡黠地湊過來,盯著他纖長的手指看。
夜燼絕會意,拿了一支煙給她。皖音一怔,伸手接過,就著他的手點了火,靠在樹上,忽然一笑:“還記得時候你陪我玩煙花棒嗎?真是懷念啊。”
他嫌惡地挑了挑眉:“你咋還記得呢?娘死了,別提了。”
皖音不由湊近了些。夜燼絕挑挑眉,疏遠了距離:“別湊這麼近,男女授受不親。”
皖音撲哧一笑,嗔笑著打了他一下:“幹嘛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正經了?友誼的船翻就翻?”
“那哪能啊,不過有女朋友,還是得顧忌一些。”夜燼絕把煙頭踩滅,忽然想起什麼:“好幾沒見了,我得去看看她去,我走了啊。”
“你就這樣走了啊!”皖音笑著跺地:“好歹把我送回去啊。哪有把一個姑娘丟在路上的?你也太冷漠了。”
夜燼絕揭開車門,思了思:“不然你打個車回?或者我給你找個司機?”
“不是,你找個司機我不得傻等著?今這麼冷,你想凍死我啊。”皖音跺腳:“就得你送,就沒見過你這樣的表哥。”
“知道冷還穿這麼短。活該。”夜燼絕不耐煩:“行了行了,快點上車。把你送哪兒去?”
皖音逗他:“那不然,你把我送回夜家,我和我媽一塊兒勸姨父趕緊給你找個媳婦兒?”
“得了。那還是把你送回家吧。”夜燼絕板著臉:“不是,你媽怎麼回事啊。怎麼哪兒都少不了她?句不好聽的,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你這樣你姨媽,真的好嗎?”皖音挑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