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護照的這幾很煎熬。而且這個誤解最是要命,物價簡直高到飛起好伐?市場髒亂亂臭熏熏,隻能去法國人印度人開的進口超剩
可是對於亦真這種窮鬼,十幾塊錢一棵白菜、四盒酸奶五十塊、八個卷紙五十塊、中餐廳一碗牛肉麵都要五十塊,簡直費用不貲。她在非洲簡直活不下去。
難怪有詞曰“野奢”,指非洲的奢華旅行方式,在坦桑尼亞的塞倫蓋蒂,六百美金一晚隻能算是經濟舒適型酒店。
還想去塞倫蓋蒂看動物吃草?亦真搖搖腦袋揮揮手,是她不配。
可是難道要她去找梁熙?那還不是巴巴兒變相去求夜燼絕?亦真覺得自己做不到。她寧可一聲不吭,灰鼠鼠的鑽在蒼蠅館子裏啃硌牙的幹麵包,於是啃了兩就病倒了。
發燒,上吐下瀉,全身肌肉酸痛,越來越虛弱。亦真覺得自己可能要嗝屁了。果然,人在倒黴的時候,吃麵包都會中毒。
連梁熙給她打電話,她也沒力氣去維持自己狀態很好。更別起床去買藥了。
一個人呆呆躺在床上發杵,她為什麼要衝動地跑出來?為什麼不能聽梁熙的話,找機會去和夜燼絕求和?
亦真嘩嘩流著眼淚,她還能不能再見夜燼絕一麵?可是他不僅把她拉黑,還把她給刪了,他一定不願意原諒她。越哭就越是絕望,會不會等夜燼絕找來,她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估計都該發臭了!
亦真掛著眼淚,抱著自己睡了會兒,忽然聽到手機響。
手機就在床邊,亦真還是有點費力。腦子裏依稀閃過王佟那“虛弱”的眼神,整個人瞬間如同還陽,接起電話應:“Who?”
“我是南璟風。”南璟風聽她聲氣不對,忙問:“你在哪兒?”
亦真一聽見國語,眼淚刷地下來,嗚咽:“南璟風,是我,我是亦真。我就要死了。”
“我當然知道你是亦真了。”南璟風問:“你在哪兒?我去找你。”
“你回非洲了?”的好像非洲是南璟風的故鄉。亦真馬上不哭了,報上地名:“你快來!我,我還能多活一會兒!”
跟隨南璟風一起來的,是個醫療站的朋友。兩個人衝進來的時候,亦真已經不省人事了。
“這是感染瘧疾了。”幸虧那人帶了青蒿素片。姑娘路上經不起折騰,得先找個下榻的要緊處。
南璟風在bnb預訂了雙層Bus,一個可移動的dreamhouse。旅遊很適合。
“為什麼每次碰見你,就是‘好慘一女的’?”南璟風見亦真睜開眼,簡直想抽她一耳光:“知道嗎?你差點死在坦桑尼亞。”
“我怎麼知道我會這麼倒黴。”亦真眨了眨眼睛,一張臉慘白的牆皮似的。嘴也幹的起皮。
“好了好了,先喝水。”南璟風扶著她起來,“身嬌體弱的女娃,還敢一個人跑到非洲,你要是掛在這兒,我怎麼和梁熙交代?”
亦真囫圇幾口水,又囫圇起麵包,含糊不清地問:“梁熙聯係你了?”
“是啊,她聯係不上你,擔心的很。我告訴她我已經找見你了,她這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