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守憶和老伴在家裏包餃子，今兒子出國回來，聽見門鈴響忙拭了手去開門。
“你是？”楚茴遲疑地往亦真身後看了看。
亦真笑：“您好，我來找張教授，有點事。”
楚茴當她是張守憶的學生，挪開身子讓亦真進去，一麵招呼：“老張，你的學生來看你。”
張教授一看是亦真，臉上立馬硬繃繃起來，驅趕而嫌惡的聲口：“你怎麼又來了？出去！”生怕她給家裏帶來不詳。
亦真一時被他罵的懵了，好半才擠出一個笑：“十分抱歉張教授，我實在是沒辦法了，如果我不登門，您一定不肯見我。十分抱歉。”
“這姑娘不是你學生嗎？”老婦人上來相了相亦真，張教授脾氣怪，別給人姑娘罵哭了。
“請你出去，我家不歡迎你。”張教授沉著臉道。
亦真無所謂笑了笑，伸手把照片遞給張教授：“上次我跟您亦微然是我的母親，您質疑我的身份，這照片上的人正是她。”
張教授不想看，卻架不住好奇，其實並不完全需要。亦真和亦微然年輕時很相像。
“我了，我不認識什麼亦微然。我隻是給學生們上過實驗課，知道解剖的六具屍體裏有一具是她。”
“沒關係，我不需要您和她相識，您剛剛不是也已經承認您接觸過這具屍體了嗎？”亦真看見張教授臉色一凝。
“如果您非要敢我走，不恰正明有隱情嗎？我隻是想向您了解一些東西，這不過分吧？”亦真打定主意不走，今非問出點東西不可。
“我了，無可奉告！”張教授臉色一閉，呼喝起老伴來：“還愣著幹嘛？攆她走啊！”
楚茴為難地看著亦真，道：“姑娘，有什麼事改再吧。今是我兒子出國回來的日子，實在不方便談這些事，你看改吧，行不行？”
怎麼能改呢？亦真把頭搖的撥浪鼓似的，“張教授！張教授！我就想知道屍體到底有沒有異樣，您為什麼不能告訴我呢？項舟已經死了，難道你是擔心他會威脅你嗎？”
張守憶臉色更沉，不由惱羞成怒，索性上前推搡起亦真，亦真被門檻絆的一栽，悶聲撞在一堵肉牆上。
“爸。”一聲從後麵傳過來。張奐卿扶住栽上來的姑娘，“這是怎麼了？”
張守憶青醬著臉，不知如何起，亦真更是不依不饒，“張教授，您到底在怕什麼？有什麼不能告訴我呢？不會有人再——”
“你閉嘴！”張守憶疾言厲色地斷喝。張奐卿擰住亦真的胳膊，十分不友善，“你誰啊？我爸身體不好，請你出去，有事改再。”
“不行！”亦真嫌這大個子礙事，推又推不動，簡直要給人急死了。
“你哪兒冒出來的？賴別人家不走還這麼囂張？出去！”板過關節就是一推，力氣不大，亦真輕飄飄就被推了出去。
這人練過柔道。亦真才反應過來，門立馬關上了。亦真氣的咬牙切齒，在門外站了一個時，終於等到門開，卻是張奐卿一腳踩了出來。
“怎麼又是你啊？”張奐卿狐疑地打量這姑娘一眼。“你還沒走？”也不知怎麼想的，從錢包裏掏了二百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