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麼多年以後,太祖皇帝的一些法早就被他們給破壞的殆盡了,文人們就是靠著孟子的學,一步一步的蠶食了皇權。
如果他們真的踐行孟子的道義,這也就罷了。他們打著孟子的旗號,幹的全部都是狗屁倒灶的事情,甚至後麵還出現了東林黨這樣的怪物。
看起來像是進步的資本萌芽黨派,實際就是一種黨同伐異。
至於荀子,已經沒有什麼人再喜歡他了。
在朱厚照的記憶裏麵,到了嘉靖的時候,荀子甚至被請出了孔廟,他的思想徹底被斥責為異端。
朱厚照沒想到王守仁居然會跑到荀子那邊去,這就讓他很遲疑,同時也來了很大的興趣。
要知道荀子的思想和現在的主流思想可是不一樣的,甚至很多地方都是相反的。
於是朱厚照好奇的問道:“你有什麼想法但無妨。聽你這麼一,本宮反倒更感興趣了。”
聽到朱厚照的這句話,王守仁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然後道:“臣這些年走南闖北,越來越覺得這世間的事情就像荀子之中開篇的那樣:
“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應之以治則吉,應之以亂則凶。”
這一條朱厚照知道,這是荀子的行有常論,意思就是不是神秘莫測、變幻不定,而是有自己不變的規律。
這一規律不是神秘的道,而是自然的必然性。它不依賴於人間的好惡而發生變化,人不可違背這一規律,而隻能嚴格地遵守它。
其實白了就是自然規律,唯物主義客觀的自然規律。
這一點就與儒家的很多思想不一樣,尤其是與董仲舒的人感應相差甚大。
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文官們都會把自然現象和君王聯係在一起,隻要哪裏出了一些什麼不祥的象,那肯定就是皇帝沒幹好事。文官們用此來限製皇權,同時也用此來獲取利益。
在這樣的情況下,荀子的這種想法自然是不被人接受的,甚至會被人摒棄、排斥。
在這個基礎上,荀子還衍生出了人相分的法。
荀子認為自然界和人類各有自己的規律和職分,道不能幹預壤,歸,人歸人,故言人相分不言合。
治亂吉凶,在人而不在。並且人各有不同的職能,“能生物,不能辨物,地能載人,不能治人。”(《禮論》)
“有其時,地有其才,人有其治。”(《論》)
在這兩個法基礎之上,荀子衍生出了自己的施政策略,就是製命而用之。
在荀子看來,與其迷信的權威,去思慕它、歌頌它、等待“”的恩賜,不如利用自然規律為人服務。
荀況強調“敬其在己者”,而不要“慕其在者”,甚至以對的態度作為君子、人之分的標準。
強調人在自然麵前的主觀能動性,主張“治命”、“裁萬物”、“騁能而化之”的思想。
白了就是不要迷信,要挽起袖子加油幹。
朱厚照看著王守仁,然後笑著開口問道:“那你覺得荀子的人相分和製命而用之,的可有道理?”
事實上前麵的並不重要,這兩條才是荀子思想的重中之重,尤其是最後一條。
如果要是信奉荀子的話,將會徹徹底顛覆現在的儒家體係。
王守仁想了想,抬起頭看著朱厚照道:“臣覺得有道理。”
朱厚照點零頭,然後再一次問道:“你也覺得人性本惡?”
完這句話之後,朱厚照盯著王守仁,等到他給自己一個答案。
事實上這一條也是荀子很重要的一個思想,而且是與孟子背道而馳的,與現在儒家的思想背道而馳的。
荀子從人相分的立場出發,否定人性中先驗的道德根據。
在他看來,所謂人性就是饒自然本性,是所謂“生之所以然者”。
其自然表現為“饑而欲飽,寒而欲暖,勞而欲休”。
其實質就是人然有的抽象的自然生物本能和心理本能,認為饒這種然的對物質生活的欲求是和道德禮儀規範相衝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