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厲天鐸嘴角隻是一個自嘲的笑容,驅車往家裏走去。
梁天怡已經走到了山腳下,想起來,剛才把包放在自己車裏了,準備一會兒要去市場買菜呢,所以現在她手裏沒有一分錢,還穿著高跟鞋,已經寥落至此了麼?
嘴上不禁泛起一絲苦笑。
脫了高跟鞋,隻穿著黑色的絲襪,可路上經常有小石頭,鉻的她還是不舒服,絲襪有些滑,走在路上很費勁,索性把襪子也脫了,扔到了路邊的垃圾桶裏!
十一月的天氣,寥落無人的山路上,風景很美,路兩邊樹木成蔭,泛著金黃色的暖意,已經是黃昏,梁天怡光著兩隻白皙的腳,走在下山的路上,嗯,竟然別有一番景致,幸好這裏沒有什麼人看見她這番狼狽的模樣。
剛才厲天鐸要拉著她的手去見他的父母的,她不知道厲天鐸要對著自己的父母說什麼,也不知道他要拉著她去幹什麼,卻莫名其妙地臉又紅了。
剛才他拉著自己的手,要去見他的父母,去見他的父母-----
梁天怡,你什麼時候也開始這麼心猿意馬起來了!
厲天鐸已經從父母親家裏出來,開著他的奔馳緩慢地行駛在梁天怡的身後,看到她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
車子擦過梁天怡的身邊,“梁律師,上車!”
梁天怡假裝沒聽見,也沒有歪頭,繼續走她的路。
“不上車?”厲天鐸的頭從車窗裏探出來,“如果不上車的話,我會打電話給刑良,不會讓他開除你,不過會雪藏你,以後你永遠幹助理的活,一輩子也當不了律師!”
梁天怡的腳步停住,狠狠地咬了咬牙,提著鞋子,坐到了厲天鐸車的副駕駛上,這是她這一輩子聽到的最狠毒的威脅!
他果然是厲天鐸!
這還是梁天怡第一次坐厲天鐸的車,一股強烈的男性氣息已經征服了她,讓她又瞬間的失神,不過隨即會過意來。
“你們都是這樣仗勢欺人的嗎?”梁天怡咬牙切齒,頭歪向窗外,不看厲天鐸。
“說是被逼無奈也行!”厲天鐸蠻不在乎地笑笑。
被逼無奈?厲總,您被我逼得無奈了麼?有你這麼強勢地被逼無奈嗎?
梁天怡不再說話,頭轉向窗外。
“我爸爸-----”厲天鐸的神色變了正經,好像下麵的話難以啟齒,“我爸爸他都和你說什麼了?”
看起來,梁天怡所有的一切,他都已經掌握了,包括梁天怡的住址,他都心知肚明。
“說一些無聊的話!毫無根據的話!”梁天怡答,“既然你不知道他和我說什麼,那你剛才為什麼要讓我和你去見你的父母?”梁天怡怒容滿麵,看著厲天鐸的側麵,口氣很衝。
“小魏給我打過電話,所以你們談話的主題我多少知道一些!”厲天鐸淡漠的口吻!
他知道?那你剛才為什麼還要問自己我?這已經不是厲天鐸第一次和梁天怡玩這種“請君入甕”的把戲了,不過梁天怡的心裏卻跳躍起來,路為章說過的過“天鐸說他喜歡你”的話,他知道不知道呢?看他的樣子,明明就已經知道了吧!現在麵對著當事人,梁天怡的臉驀然紅了。
“既然知道,幹嘛剛才還要問我!”梁天怡的聲音已經明顯底氣不足。
“要不要去和他們解釋?”厲天鐸好像全然不把梁天怡的態度放在心上,兀自詢問著梁天怡的態度,“和他們說這隻是我的緩兵之計,你隻是一個借口,讓他們以後少找你的麻煩!”
果然是這樣。
梁天怡狠狠地咬了咬牙,“希望厲總以後不要再輕易說-----”忽然間覺得“喜歡我”這三個字難以啟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