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我好像給您惹麻煩了。”回到住處,攬月見到呼延成罕回來,跟他了這麼一句。呼延成罕頗為意外,眼中充滿了興趣:“吧,什麼事情?”
他這個外孫女的性格和女兒一點也不同,若不是看那雙眼睛和眉眼之間的熟悉感,他都要懷疑是有人派來的了。
“您之前跟我過的呼延薛讚,他今抓了我,還罵人,我就把他推下了馬。剛剛叫侍女去看他了,不會有事的。”
呼延成罕有些不相信:“你把他退下馬?”
呼延薛讚怎麼也是一個部長,身手也有,攬月一個怎麼可能推得了他?
“怎麼做到的?”他更好奇的是這個。
攬月心虛著:“我下零藥。”
不然怎麼扳倒他。
呼延成罕突然大笑,目光之中很是讚賞:“做得好,那個子一向驕傲,讓他知道我孫女的厲害!”
他倒是引以自豪,攬月見他沒有在意,也就放下心來。
那時候在氣頭上,也顧不得後果了。呼延薛讚肯定會生氣,但是有呼延成罕在,她也就放心了。
晚上,篝火的亮光像是燈塔一樣立在草原中央,很是明亮。
迭州所有部長都到了,坐在下麵的兩邊上,呼延成罕坐在最上麵,他的位置比較高,可以很清楚看到下麵的情景。
看到呼延薛讚那子黑著的臉,呼延成罕倒是很高興,很久沒有見到他吃癟了,算是一個驚喜。
他想攬月給他出了口惡心,畢竟他現在也快鬥不過那子了。
“參見大部長!”所有人雙手疊在胸前,低了一半的頭,恭恭敬敬對著呼延成罕的方向。
這是迭州的禮節,攬月在呼延成罕下方,也做了一個同樣的動作,隻是不太熟練。
似乎有目光緊緊追著她,她看過去時,發現一個是褚文琢,一個是呼延薛讚。
她收回視線,隻做沒有發現。
攬月穿的是迭州最傳統的服飾,顏色偏向豔麗,是深深的豔紅色,頭上長發垂下,臉龐清麗,眼睛純淨,整個人溫和柔弱,像極了南地的水。
比起周圍迭州的女子,她的長相很是溫柔,一點也不具備攻擊性。
這些迭州人中,隻有呼延薛讚知道這個女子是不好惹的。
不要白的事情是怎麼來的,他可是忘記不了。
他凶神惡煞似的盯著攬月,也不顧及周圍人看他的目光,都以為他是看上了大部長從南國遠道而來的親戚。
雖然那個女子看著還不錯,但迭州人都喜歡豪邁的女子,能騎著駿馬,不拘節,不想南地女子那般扭扭捏捏的。
一時之間,對呼延薛讚抱了看好戲的心情。
美酒琴聲都不缺,還有曲線妖嬈的歌姬來跳舞助興,扭動著水蛇腰,很是誘惑。
這裏的琴聲也是和南國的不同,充滿了殺伐和豪氣,和這裏的人一樣。
攬月緊挨著呼延成罕,下麵的人都能看見她。
她口喝酒的樣子落入了其餘人眼中,不免又被調侃和取笑。
呼延薛讚是最看不慣了攬月的人,尤其是她善於偽裝的動作,讓他覺得好惡心。
他突然站起身,舉著酒杯大聲道:“大部長,聽這位姑娘是您的親戚,還是從南國來的。不知道南國的女子,會不會跳舞彈琴呢?我們這些草原上的人,從未見過,想開一回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