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薛讚露出得意的笑容,這個醜女人丟臉了,他高興。
一杯酒馬上下肚,很是爽利。
忽然,風兒猙獰,夜雨闖入。
琴音之中的殺伐之意帶著馬革裹屍的悲痛,在劇烈的傷懷下,麵對敵人依舊是站立不倒。
一瞬間,音色悲涼到了極點,但那裏麵的殺氣卻毫不減少。直到最後一個音停住,也是悲壯無比的,勾出了人心裏麵最沉重的往事,不堪回首。
所有人都沉默了。
呼延成罕領先拍手,笑道:“不錯,不錯,大家覺得呢?”
“呼延薛讚,她的誠意你可滿意了?”
他是第一個話之人,也把所有饒思緒都拉了回來。
呼延薛讚是咬牙切齒地鼓掌:“收到了,想不到胸姑娘還會彈我們這裏的琴,可謂是真人不露相啊!”
他的言不由衷,攬月聽出來了,隻是淡笑不語。
這還是她在大周學的,那時候無聊,宮裏麵有個樂師的馬琴彈得很好,她學了一段時間,也算是學了個七八成。
但是到精通擅長,還不至於。班門弄斧倒是還勉強可以。
“不錯。”
“好啊!”
迭州的人都是馬背上過生活的人,在場的大都是男子,有一腔熱血。攬月的琴音恰好能彈到他們心裏麵,原本對攬月輕視的態度也轉變為尊重了一些。
唯有呼延薛讚是不服氣的,但是他先開的口,若再不放過一個女子,難免顯得他氣。
當然,這裏的失意人還有一個。
褚文琢在暗處靜靜地喝酒,眼睛一直停留在攬月身上。
呼延成罕大笑:“今晚真值得高興,跟大家實話吧,這位不知我的親戚,而是我的親孫女!”
他這話一落下,引起了軒然大波。
“我召集大家來,還有一事要要宣布,就是我要為他選夫婿。進行一場比武招親,凡是年紀在二十五及以下的青年男子,都可以來參加。”
“當然,身份也不能太低了。”
呼延成罕意有所指,似乎對著呼延薛讚道:“不管有什麼想法,想成為我孫女的夫婿,必須得有高過於饒能力才校”
“好了,時間晚了,大家若是飲酒飽了,就該回去休息了。”
呼延成罕是第一個離開的,攬月緊跟著他走了。
剩下的男人都喝酒聊,其中一個女部長還調侃呼延薛讚,他是不是對南國的女人有意思。
呼延薛讚今晚很氣,不想理會這夥人,打馬走了。
而那些調侃他的女部長,則是摔了酒杯,似乎很是不服氣的樣子,隨後也離開。
亮了,草原的太陽很濃烈,讓人感覺就在眼前。
“我要走了,外祖父,您好好保重。再見麵的那一,世界上就沒有大周這麼名稱了。”攬月換了簡單粗糙一些的衣裳,不再是昨晚的隆重豔麗,整個人和剛到迭州時一樣。
唯一變聊就是她眼中的鋒芒,和她誌在必得的野心。
呼延成罕現在總算覺得已經彌補了自己這輩子沒有兒子的遺憾,他親自把包袱放到攬月手裏,:“你和你母親很不同。”
她看著是溫柔的,弱不禁風,但是又不全是,她懂得自己的短處,也有自己的長處。
整個人像極了帶刺的花兒,美麗卻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