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皇後拉著攬月的手,攬月能感受到她的手是偏瘦的,沒有多少肉,類似瘦骨嶙峋,看來真是生病了,臉上的狀態也不怎麼好。
“阿月,瑞瑾最近可好一些了,”曹皇後說著咳嗽了幾聲,臉上更顯病態,“我的身子也不好,鮮少出茗霜宮,也是怕傳染給你們,咳咳!”
平麗拿了藥來給她喝,攬月接過來想親自服侍。
“不用了,不就是吃個藥,本宮不是矯情的人。”曹皇後說完,接過玉碗一口喝下了。
“喝藥喝多了,也就習慣了,你不用擔心。”她說著把碗拿給平麗,手也收回到被子中,似乎還有一點怕冷。
攬月見此給她墊了墊被子,才道:“瑞瑾沒有事,他年紀小,恢複得很快,倒是您,您需要自己注意身子了。”
曹皇後笑道:“我這副老骨頭,不要緊,最近天也冷了,你也需要注意一些。”
攬月說了一會兒話就走了。
平靈送著攬月出了茗霜宮,回來稟告道:“娘娘,公主離開了。”
曹皇後嗯了一聲,慢慢坐起來:“我餓了,讓小廚房準備些吃的來。”
“是,奴婢就這去。”
攬月出了茗霜宮,天也黑了,她直接回攬月宮,回宮途中,她還被人攔下了。
秋華出去看了眼,發現是二公主熊佳璿,轉身來回了攬月,攬月聽了下了馬車。
夏風和秋華擔心攬月的安全,便守在她旁邊。
夜色籠罩,朦朦朧朧之間,也能看清楚熊佳璿臉上的憤憤之色。
她還在禁閉的,如今趁著天黑了,跑了出來,也是料定了沒有什麼人看見她,即使看見了,也不敢去告她的狀。
熊佳璿失去了清白,也沒有了名聲,若說從前她還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公主,那如今的地位也今非昔比了。
艾妃也放棄了她,從她被帶回來後,再也沒有見過她一麵,更別說關心了,連在熊頡麵前說好話都不再願意了。
熊佳璿恨恨地瞪著攬月,那眼珠子似乎要跳出來一般,如果眼神能殺死人,攬月早就不站在這裏了。
“熊攬月,梧桐山上的事情,是不是你算計的我?”
深宮的街道,一個路過的人也沒有,宮燈發黃,有種年深歲遠的飄渺感。
熊佳璿形影單隻,往日她身邊的貼身宮婢也被帶走了,現在的她身旁一個可信的人都沒有
她穿著之前的衣裳,那布料雖然華麗,但款式卻是一個月前的舊款了,這天也冷了起來,她穿得竟也單薄,臉上沒有著妝,那素白小臉淡白憔悴,分外楚楚可憐。
這時的她卻是格外好看,即便淡妝素臉,美人之姿也毫不褪色。
攬月把熊佳璿從頭到腳瞧了遍,即使此時的熊佳璿可憐,值得同情,她卻沒有半分心軟的心。
“攬月不知道二皇姐在說什麼,”攬月一副懵懂的模樣,她說道,“二皇姐是說去梧桐山遊玩那次嗎?那不是二皇姐邀請我去的嗎?”
“我那日不太舒服,早早就回來,也不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我對於二皇姐後麵的遭遇感到很同情,二皇姐你放心,父君一定會為你做主的,肯定會將壞人繩之以法,還二皇姐的清白。”
熊佳璿冷笑一聲,揮手對著攬月而來,攬月料到她的動作,及時避開了。
攬月料到熊佳璿會有激烈的舉動,熊佳璿不是個能忍氣吞聲的人。既然知道梧桐山那次的事情是自己做的,但沒有任何證據,即使再有不甘和憤恨,也無可奈何。
熊佳璿又想伸另一邊手,攬月站在了秋華的夏風後麵:“二皇姐,你要做什麼呢?”
“我們姐妹就不能好好說話嗎?若是父君看到你這般動手動腳,也是不好的。”攬月十分委屈地說著,一麵還拿著帕子去擦那壓根沒有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