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別有用心的接風宴(1 / 2)

夜晚悄然降臨。可能因為虞城位於北國氣候和南國氣候的中和處,所以晝夜溫差較大。程雅諧裹了裹身上的錦袍,看著桌前早已準備好的軍裝,不由冷笑,這接風宴就算是有著豺狼虎豹,她也不得不去啊。

不過俗話說“醜媳婦早晚也得見公婆”,那現在就是讓她這個“醜媳婦”去見那些嫌棄她的“公婆”們的時候了。

“見過程將軍。”許文昊雖然說著恭敬的語言,但語氣裏滿滿的都是隨意。一見著程雅諧就上下打量起來,似乎想要給程雅諧的一身軍裝評論一番。

一副超級自來熟的樣子,讓程雅諧恨不得一腳把他踢出去。

“嘖嘖嘖,程將軍,你是怎麼回事,身為將軍,嚴肅歸嚴肅,可是你這是什麼表情,一副本軍師欠了幾百萬兩銀子的樣子,臉色還是如同初見的時候那麼差。”許文昊一邊圍著程雅諧轉,一邊嫌棄的說著。

程雅諧緊握著拳頭,極力忍住想要揍他的衝動。

“天!”許文昊抬頭見著程雅諧變得更黑的臉色,嚇得一下跳出了幾米遠,“你...你...你那表情不會是想要揍本軍師吧!”

“恩。”程雅諧努力扯開嘴角,點了點頭,再給了許文昊一個肯定的笑容。

“你怎麼能這樣!”許文昊說著就憤怒的大叫起來,成功吸引了門外巡邏士兵的注意,“本軍師如此善良的對你噓寒問暖的,你居然殘忍的想要毀掉我英俊的容顏,割掉我傳宗接代的二弟,把我送進宮當太監.....”

許文昊越說,營帳外攢動的影子就越密。

程雅諧此刻額頭上的青筋暴起,這許文昊的想象力,可真特麼的好!

此時她真想問問外麵偷聽的士兵們,這營帳裏的神經病是誰,她給他們二十個銅板,他們能不能把這個神經病給她扔出去。

“程將軍,軍師人那麼好,再有什麼不對,你也不應該毀他容,讓他斷子絕孫啊!”營帳外一個士兵終於聽不下去了,忍不住為許文昊打抱不平,眾人聽了他的話,全都讚同的附和著。

許文昊聽此聲音變得更是委屈,看向程雅諧眼神裏的笑意卻越來越濃。

程雅諧現在就算沒見著羅將軍們,也真實的明白了,也體會到了,這個軍營裏最可怕的,不是那個傳說中苛刻羅將軍,而是這眼前的軍師,許文昊!!!

她現在氣的可謂是全身顫抖,可是卻又拿著許文昊沒法兒,畢竟那麼多人看著。

看著許文昊那得意的樣子,又氣的牙癢癢,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嘴上帶著神秘的笑容。

“既然軍師和眾士卒都這麼說了,本將也不好拒絕你們。”程雅諧說著就從腰間掏出了一隻匕首。

一邊把玩著一邊走向正處於“委屈進行時”之中的許文昊。

匕首上的寒光在燈光的照射下,反射到了營帳外偷看的士兵身上。

眾士兵皆一臉同情的看著許文昊。

就在程雅諧的匕首與他的臉部近在咫尺時,許文昊突然後退躲開了匕首,理了理有些微皺的衣袖,變得一本正經起來。

態度轉變得快的令程雅諧咂舌,說真的,程雅諧覺得自己這十六年來,都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咳。”許文昊見著程雅諧震驚的眼神,不自然的幹咳了一聲,試圖引起她的注意,讓她回神。

“本軍師是奉羅將軍之命前來帶程將軍您去赴宴的。”許文昊說著就推開營帳外一群早已石化的士兵,領頭走在了前麵。

“哦~那就麻煩軍師了。”她覺得這許文昊雖然看起來很不靠譜,但偶爾還是能忍受的。

說起來也是有些搞笑,程雅諧到現在為止,在這軍營裏,唯一認識的,就隻有這軍師許文昊。

好吧,先前說的心裏想偶爾能忍受,其實是迫不得已。

程雅諧想到這裏,苦笑了一聲,便隨著許文昊離去的方向快速跟了過去。

“不麻煩,不過將軍隻身一人前來這偌大的軍營,實在是令在下佩服啊!。”許文昊停了下來,一改前態,眼裏除了壞點子外,剩下的全是讚賞,可落在了程雅諧的眼裏,卻變成了滿眼的算計。

俗話說,出手不打笑臉人,程雅諧此刻雖感覺到他渾身上下散發著狡黠的氣息,但她還是對著他笑了笑,大體意思就是為了表示,老子已經接收到你的佩服了!

隻是這許文昊說的對,她隻身一人,還看起來“身體羸弱”,無依無靠,來到這裏必定也不會好過。

程雅諧一路上心裏雖然滿是警備,但瞄了一眼一旁帶笑的許文昊,心裏也有了些底。這兩天被這軍師鬧得,完全都忘了來到這軍營後的無助和不安了,不過這樣的感覺還不錯。

而且既然都來到這裏了,那麼她還有什麼好畏懼的。

程雅諧這樣想著,覺得稍後的“鴻門宴”也不是想象中的那麼索然無味了,勾了勾嘴角,

“帶路吧!”

設宴的地方在整個營地的正中。程雅諧到時,已經座無虛席了。眾人注視著她緩緩走來,不屑之聲一路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