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這羸弱的樣子還打什麼仗,估計風一吹就倒了。”人群中不知是誰傳出一句話,惹得眾人大笑。
程雅諧不知為何總覺得場麵是如此的熟悉,就像她很久以前經曆過一樣。在看向大廳坐著的眾人時,明顯愣了一下,在外人看來,程雅諧就像是被那這偌大的場麵嚇著了一樣。
就在許文昊打算開口給程雅諧解圍時,程雅諧眼神環顧了一圈,停在最偏僻的角落,徑直走向那裏唯一的空位,慢條斯理的做了下來,用行動阻止了許文昊想要說的話。
許文昊見程雅諧也沒有問自己什麼,也跟隨著程雅諧的步伐走到了角落,命人在她的身邊加了一把椅子。
周圍議論紛紛。
“安靜,將軍大人豈是爾等能夠議論的!”
終於開口了嗎?程雅諧冷笑著望了一眼主位上的人,身著將軍服,渾身上下散發著威嚴。想必這就是傳說中的羅將軍羅山,當年太後欽點的將軍。昨天她到軍營時沒有見著他,今天總算是見著本人了。
果真是好樣的,她好歹也是南皇欽點的將軍,初次來到軍營竟隻受到了一個軍師的接待,而且這軍師還是個備受爭議的人物,除此之外,將軍,副將卻不見一人。
羅山臉上帶著略微憤怒的表情,掃視著議論紛紛的眾將。原本熱騰的場麵變得安靜起來。眾將不甘的掃了程雅諧一眼,然後埋下了頭。
到是程雅諧身邊的許文昊依舊麵帶笑容,笑嗬嗬的安慰著程雅諧,“程將軍大人有大量,千萬別和這些無知的小人計較,會有失身份。”
“本將自是知道,用不著軍師提醒。”這軍師自從昨天她來,他就像隻跟屁蟲一樣,對她形影不離的,真不知是何居心。
而且他這時而“發瘋”,時而“正經”的,讓她十分摸不著他的脾性。
“程將軍可是今天的主角,可不能因為遲到了宴會,就獨自一人躲在後方。”
程雅諧掃了身邊的許文昊一眼。冰冷的視線讓原本正在品茶的許文昊微愣,“本軍師喝的茶的溫度剛剛好,不需要製冷。”
程雅諧聽著他話嘴角微抽,這軍師似乎有著一種氣死人不償命的超能力。
“說話的是何人?”程雅諧見許文昊沒有懂自己的意思,皺了皺眉,便又開了口。
“回將軍,是南皇欽點的白副將。”許文昊會過意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笑容如三月的微風,帶著絲絲暖意,讓原本緊繃著臉的程雅諧也慢慢放鬆了下來。
“好,我知道了。”
白副將見程雅諧不理自己,反而在和身邊的軍師許文昊說話,氣的火冒三丈。呸,一個不是靠自己本事得來的將軍,還敢這麼囂張。
“難道程將軍是像那些蛇鼠之輩一樣怯場了?”白副將說著大笑起來,原本安靜的眾將士聽了白副將的話,感覺像是有了底氣,有了靠山一樣,又沸騰了起來。
“白副將這麼冤枉本將,那就是你的不對了。”程雅諧雖內心波濤洶湧,但表麵依舊平靜如常。
她怎會被這樣小小的場麵所嚇住。
“程雅諧初來咋到,唯一說的上話就隻有許軍師,許軍師什麼時候來接我赴宴,我就什麼時候來的。況且……”程雅諧故意賣起了關子,充滿笑意的眸子掃了身邊的許文昊一眼。許文昊突然想起了剛才暗衛的報道,“程家從搬到百蠟鎮起,一直就隻有程雅諧這一個孩子。”
“你們隻說了晚上來赴宴,卻沒有說是什麼時間,這讓本將和許軍師都很難辦啊!而且這座位也是僅剩的一個,若是白副將因此誹謗本將,本將自是無話可說。”
“許軍師,你說對嗎?”程雅諧看了許文昊一眼,不等他開口,又繼續對著白副將說話。
“不過,眾將士這樣尊卑不分,目中無人,擁有此等胸懷的人,想必也是心懷天下的!這被有心人傳出去可不好啊!”
“嗬!”白副將冷哼一聲,心中雖一肚子火氣,但卻不敢再說話。
“羅將軍,是在下不對,在下自罰三杯。”許文昊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把罪行都推到自己身上的程雅諧,舉杯對著羅山,打破片刻的尷尬。
這許軍師是營裏出了名的“好”脾氣,大家隻要見著他存在,都會被他的笑容所感染。而且這許軍師還與當今的涼王有些關係,眾人更是不敢不給他麵子。
“來來來,大家還愣著幹什麼,喝酒,吃肉!”羅山對著許文昊一笑,擺了擺手,表示這點小事無需掛齒。
吃過飯後眾人早早退場,隻剩下程雅諧,羅將軍,白副將和許文昊。
程雅諧準備離去時,卻突然被羅山叫住。
“程將軍可聽過狐假虎威這個成語?”原本隻顧著自己喝酒的羅山突然開了口。
“自是知道。”程雅諧聞言停住,嘴角忍不住抽搐,這些人還真是沒完沒了了!變著法兒的告訴她,她不配這個身份!
“那程將軍就好自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