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歡挑眉,看著他,沒有說話。
沐言,“.......”
他感覺怎麼越解釋越糟糕了呢。
“怎麼?打聽不出來就想要勒死我嗎?”
沐言聞言忙鬆了手。
他太著急了,所以手下不自覺的用了力,“沒有弄疼你吧?”
顧惜歡挑眉,道,“你說呢?”
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沐言搖了搖頭,暗歎了一口氣,也走了。
上了馬車,馬車踢踢踏踏跑了起來,沒過多久,卻是停了下來。
春杏得了顧惜歡的眼色,撩起了簾子往外看去,回頭喊道,“姑娘,是季姑娘。”
顧惜歡愣了愣,有些詫異,跟著挑簾看了出去,果然就看見季舒然站在馬車邊上,“然姐姐?”
季舒然站在馬車邊上,朝她笑著,爽利一如從前,就像她們從未分開一般,隻是微微浮腫的眼皮詔示著她早前曾經經曆過的痛哭,隻是這會兒,她卻還是她顧惜歡印象中那個爽落俠女,晃動著手裏的兩隻酒壇子,“歡歡,走,一去喝酒去。”
也隻有她能把歡歡兩個字叫的如此與眾不同。
多年不見,顧惜歡本身就有些激動,也顧不得她出來是幹什麼了,當下便一口答應了下來,“好。”
顧惜歡酒量不行,春杏剛想阻攔,季舒然朝她揮了揮手,“我知道你家小姐的酒量,放心,我有分寸。”
春杏隻好把話給咽了下去。
姐妹多年重逢,春杏也不好攔著,她隻好吩咐人去喚公子和如意過來,她怕一會她招架不住。
季舒然帶的是望江樓上好的白酒,醇香無比,開始兩人還是小口小口的抿著,這酒不是很烈,頭一杯喝著沒覺得有什麼,等到第二杯下肚,她的腦袋就有些暈乎起來,連帶著季舒然的聲音在耳中聽起來都是忽近忽遠,像是隔著一層紗,變得不太真切了。
季舒然也醉了,她猛灌了半壇子酒,趴在桌子上沒用筷子敲著酒壇,嘴裏嘟囔著,“歡歡,我該怎麼辦?他不願娶我。”
季舒然的話東拉西扯,但顧惜歡還是聽了個明白。
她就知道,她突然回來,又拉著她喝酒多半是為了那個男人。
季舒然喜歡的那個男子,她沒有見過,隻是有一次季舒然出遠門回來,告訴她的,說是她遇見了一個男子,一眼便喜歡上了,然後她就不顧家裏人的反對千裏迢迢的追了過去。
如今,看樣子,是沒有成功了。
“他吧喜歡然姐姐嗎?”顧惜歡撐著變重的頭,與季舒然一樣,趴到了桌上。
季舒然點了點頭,“是啊,他不喜歡我,還讓我找個好人家嫁了。”
季舒然一邊說一邊勾起嘴角笑了起來,可眼淚卻不可控製的滴落了下來。
顧惜歡眼睛有些睜不開,眯著眼奇怪,“不應該啊,然姐姐這麼好,怎麼會有人不喜歡呢?”
“怎麼不應該?他拒我,拒的明明白白,半點麵子也沒有給我留,我以為我哭了他就會心軟,可是他不喜我又怎麼會心疼我。”
季舒然有些撐不住了,說完就直接把頭埋在了雙臂間,話語也慢慢的變的含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