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很是糾結,可是裏麵坐的又是自家姑爺,她總不能把姑爺趕下去,她坐進去吧?
春杏還在糾結,沐言卻有些不耐煩了,掀開車簾,皺眉望著她道,“愣著幹什麼?怎麼還不走?”
春杏終於點了點頭,“是,馬上就走。”
她還是跟在後麵好了。
馬車往顧府慢慢駛去,沐言回過頭來,卻看見原本躺在軟塌上的顧惜歡不知何時竟醒了,掀了車簾,半個身子都探了出去,伸出手往上伸,嘴裏嚷道,“哇,好多月亮啊!”
沐言忙伸手將她穩住。
她偏頭,整個人往下一栽,已經倒在了沐言身上。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望著他,有些迷糊的偏了偏頭,“啪”一聲,手已經重重的拍扶在了她臉頰之上,揪著他臉上的肉,搓了搓,揉了又揉,眼裏疑惑更深,“春杏你怎麼長的像沐言了。”
沐言,“......”
狠狠閉了眼,心下微歎,不能跟醉酒的生氣,不能生氣。
顧惜歡睡的及早,第二天又沒有什麼事情,所以起的也很晚。
直到睡到日上三竿,她才心滿意足的醒了過來。
卻不著急起身,伸了個懶腰,睜眼,卻被湊過來的臉嚇了一跳。
“春杏,你做什麼?”她急急的往後一縮,皺緊了眉頭。
春杏偏過頭看了她一眼,“姑娘,你醒了。”
顧惜歡挑眉,她醒了不是明擺著的事嗎?
“姑娘頭可疼?”春杏又問道。
顧惜歡略一猶疑,搖了搖頭。
春杏這才點了點頭,“看來,昨夜灌進去的醒酒湯還是有些作用的。”
經她提醒,顧惜歡才隱約想起來昨夜的事,她好像跟然姐姐在喝酒來著,喝到最後,好像喝醉了。
顧惜歡望了春杏一眼,扯了笑道,“昨夜,辛苦你了。”
春杏點了點頭,“也不算太辛苦,總歸也不是我抗姑娘回來的,被姑娘吐了一身的也不是我。”
顧惜歡有些不太好的感覺,臉色也有些掛不住了,“不會是沐言吧?”
她隱隱約約記得好像昨晚見沐言了。
“姑娘真的不記得了?”春杏有些懷疑,她昨夜做了那麼多事,記不起來可不是好事啊,“姑娘,你在好好想想?”
春杏的態度越發的讓顧惜歡沒了底,當真的去想,這麼一想,臉色更是不好了起來,“昨夜...是不是...沐言去了?”
越想越是心驚,她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滿懷希翼的看向春杏,就希望她說是自己醉了,看錯人了。
誰知,春杏點了點頭,給了她一記悶棍。
不是吧?顧惜歡有些想哭。
怎麼他就去了?
恍惚記得春杏說什麼吐了誰一身,她不抱希望的望向春杏,“我昨夜還做了什麼蠢事?”
“其實也沒什麼事。”春杏好整以暇道,“也就是調戲了季姑娘的丫鬟一回,又調戲了姑爺一次,對了,姑娘還誇姑爺來著,說姑爺比秦樓楚館的小倌好看。”
顧惜歡如遭雷擊,她會幹這事?
好像這事也隻有她幹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