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黎夢的心裏已經不像最初那樣無所畏懼了,她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差點中了對方的激將法。以她的心裏素質,這在之前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不能說完全不上當,可是這種淺顯的伎倆,卻難不住她,可是現在,她卻發現自己的承受能力在逐漸變弱,身體素質也在降低,雖然說程度不大,可這也足夠引起黎夢的警覺。

她知道,自己應該去找個醫生看看了,可是卻一直被困在各種事情之中無法脫身,也許這次事情過去之後,自己真的要找個機會去檢查。

“是因為什麼?還是說你也不知道,嗯?”聽到自己感興趣的話題,男人用手撐起下巴,調整了一個相對舒適的姿勢,饒有興趣的看向黎夢。

當那雙蔚藍的眸子專心盯著一個人的時候,很容易給人一種深情的錯覺,事實上,裏麵隻是一片虛無與冷淩。

黎夢撩了撩額前的碎發,纖細修長的手指劃過眼睛,在鬢角流連,期間漫不經心的觸碰了一下耳垂,“難道你以為同一個詭計可以用兩遍嘛?激將法隻能算是投機取巧罷了。若是有了準備,誰還會這麼傻。”

“真可惜啊,我倒是對你口中真正的原因很感興趣呢。既然如此,那我們也沒有其他好談的了。就請黎小姐在我這做幾天客,等顧少忙完了來接你。”男人狀似遺憾的歎了一口氣,站起身來,似乎準備離開。

黎夢鬆了一口氣,至少以現在這個人的態度來看,他是需要自己來和顧州達成某種交易的,也就是說,自己的生命安全暫時是能夠得到保障的。

隻是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都這麼喜歡拿自己和顧州做交易,還這麼確定顧州會妥協,難道自己在顧州心裏的地位真的這麼重嗎……

黎夢搖了搖頭,驅散了心中那些荒唐的念頭,就算是又能怎麼樣呢,一切早就已經發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了。

“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我真是越來越期待顧州到底會如何應對了。對了,這地方全屏蔽,別擺弄你那個設備了,雖然說那東西足夠先進,可其中的反屏蔽技術,到底還是不夠要錢。”

男人說完之後,也不管黎夢是什麼反應,就直接離開了。

黎夢撫在傅霖臉上的

等到黎夢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已經是幾天以後了。

而此時的顧州已經得到了黎夢失蹤的消息,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兩個懷疑的對象。

除了傅霖之外,最有可能做這件事情的就是柳墨軒了,一想到那個難纏的男人,顧州就覺得頭疼。

畢竟自己之前為了護住黎夢,很多次將柳墨軒的話拋在腦後,可以說是完全沒有考慮後果。

柳墨軒若是想要綁架黎夢,以此來威脅自己也不是不可能,反倒是比傅霖的幾率大很多。

畢竟就算傅霖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從自己的老巢裏帶個人出去。

隻有柳墨軒,顧州身邊本來就有很多他的人存在,若是經過精密的計劃和合作,能將黎夢偷偷帶出去,也算不上困難。

這樣想著,顧州的眉頭也忍不住皺了起來,對於柳墨軒,顧州稱不上了解。

畢竟除了一些重要的場麵,雙方很少有機會深入交流,一般都是通過白使在中間傳話。

說起來,當初顧州能夠成功奪得顧氏的話語權,也少不了仰仗柳墨軒。他也十分清楚,柳墨軒對他沒不是心懷善意,他們是同一種人,可以為了利益不擇手段。

顧州相信,隻要有機會。柳墨軒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吞掉顧氏。也正是因為想到了這個方麵,顧州才柳墨軒更加的可疑。

突如其來的襲擊,還有在混亂中失蹤的黎夢。要說這之中沒有任何聯係,顧州是說什麼也不相信的。

“顧少,白使求見。”恭敬的話語在空氣中響起,拉回了顧州飄散的思緒。

他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來人正低著頭,半跪在地上。

顧州不知道白使這時候來到底有什麼目的,可是除了讓人進來之外,此刻的他別無選擇。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怨恨自己的無能為力,若是自己的能力能夠再強一點,是不是就能完全擺脫柳墨軒的製衡。

“讓他進來吧。”顧州沉聲說道,就算他再不願意,卻也知道現在還不是和對方撕破臉皮的時候,不僅僅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同時也是為了不知所蹤的黎夢。

沒過多久,白使就走了進來,他也沒有做什麼多餘的舉動,對著顧州笑了笑,十分淺淡的笑意,眼底卻是一片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