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使沒有率先說話的意思,顧州先忍不住了,他抿了抿嘴唇,“不知道白使這次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呢?”
每次看到對方那仿佛不含一絲情緒的眼眸,都讓顧州有些不適。
白使輕笑了幾聲,撫了撫自己的頭發,看向顧州的眼裏卻沒有絲毫的笑意。
“既然顧少這麼問了,那我也就不多說下什麼廢話了。我們boss想要跟黎小姐一見如故,忍不住請黎小姐過去小住幾天。正好念著和您也是許久未見了,到時候還要麻煩顧少親自去接一下了。”
顧州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瞥了白使一眼,“哪裏有這樣請人做客的道理,柳少這事可是做的不太地道。”
“boss這也是逼急了,誰讓您總是躲著他呢,甚至為了黎小姐多次不顧兩人之前的協議,他會對黎小姐感到好奇,這也是很自然的事情,畢竟就連我,也是十分好奇呢,到底是怎樣的女人,能套住了顧少的心呢……”
白使一邊說著,一邊仔細觀察著顧州的表情。他剛剛說的這些話也不假,有很多都是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對於顧州這類人來說,有些話藏著掖著還不如直接說開了,你永遠不知道,在你忽悠別人的時候,他又是拿怎樣的目光在看你,可能就像看一個跳梁小醜一般。
對於他們來說,適當的試探是聰明人的行為,若是程度太過,那就是愚蠢了。而以他們的智商,想要騙過他們,一味的假話自然是不行的,像這種真假參半,連自己都能繞進去的理由,才是上上之策。
白使盯著顧州,似乎真的希望能從他那裏得到一些答案。他是真的有些好奇,黎夢身上到底有什麼魅力,讓他們不惜放棄到手邊的利益。
事實上,他們知道的比顧州要多的多,柳墨軒的勢力畢竟勢力雄厚,就算老巢在國外,也不可小覷。
在他們所不知道的時候,他已經在各大勢力中都安插了自己的眼線。隻等時機成熟,就能將這些勢力收歸己用。
至於傅霖所做的這些事情,他們自然也不可能一概不知,雖然不說十分了解,但是依舊斷斷續續有一些零碎的消息傳回來。
柳墨軒也不是什麼愚笨的人,根據這些零碎的消息也大致推測出了一些事情。
這也不是說傅霖的保密措施弄的不好,隻是參與的人多了,難免人多嘴雜啊,有消息泄露出去。隻不過這些人也接觸不到太核心的東西,他們也就沒有太過在意。
雖然傅霖一行人的行動也是十分縝密,但耐不住他們的對手也不簡單啊,將來,兩方勢力正麵相對的時候,一定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經過他們的分析,黎夢很有可能是傅霖一方的人,本來他們準備將計就計,以黎夢作餌,估計傳遞錯誤消息給傅霖,將對方引入陷阱之後,一網打盡。
可是也不知道黎夢到底給顧州下了什麼迷魂湯,之前一直十分守規矩的顧州,這次卻不知道是怎麼了,說什麼也不肯答應將黎夢交出來。
關於他們和傅霖之間的事情,自然不會透露給顧州,他們本就是兩個勢力,之前之所以輔佐顧州得到顧家的權力,也不過是看他當時年幼,方便掌控,好給柳氏財閥進入國內掃清障礙。
柳氏財閥在意國可以算的上是一家獨大,久而久之,柳墨軒開始不滿足於手上的利益,將目光盯向了華國,而傅霖所在的這個地方,就是他們的第一站。
柳氏財閥所涉及到的東西太廣,也太過與沒有底線,可能在柳墨軒心裏,隻要能夠帶來足夠的利益,其他的都可以舍棄。
他的勢力黑白都有涉及,連大多數人都避之不及的交易也都有涉及,甚至和一些身份地位極具影響力的大佬也都有交情,可是說,在意國,他的地位已經到了無人可以挑戰的地步。
柳墨軒本來是抱著一往無前的信念將觸手伸入華國的,可是事實卻打了他一個大大的耳光,他在踏入這片土地之後的首戰就是一敗塗地。
那一次他遇到的對手是就是傅霖,那時候的傅霖還尚未成為如今的無冕之王,可是身上卻已經可以看出絲絲凜冽的氣息。
單單隻是那樣看著,就讓柳墨軒的全身都興奮起來了,那是終於遇到對手的喜悅。那一戰,他輸的一敗塗地,也開始正視起其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