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跟Cy好好談談,或者你幹脆自己對那位朋友坦白吧。”
“不行,”阿爾伯特斬釘截鐵地道,“他不會接受的,這是他的原則。”
否則,西米爾當年就不會堅決選擇用自己的性命來充當實驗品。
“可是,這個秘密對Cy來說有什麼好處呢?她完全不需要這種東西吧。”
杜爾西內婭自覺摸索到了線索,困惑不解。
“動機嗎......”阿爾伯特倒是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難道,真的隻是拿來製約我的籌碼......”
坐在角落的兩人再次對視一眼。
怎麼說呢,總覺得這兩個人的對話微妙地出現了差錯,又微妙地接上了。
杜爾西內婭安慰道:
“你還是別瞎想了,我覺得Cy不是那種女人,這次我是去找她一起去聖堂教會,幫忙完成尋找精靈族長的任務,我會找機會問問她的,你也不如跟你那位朋友私下好好聊聊,既然感情那麼好,他肯定會理解你的。”
“去聖堂教會?尋找精靈族長?”阿爾伯特驚訝。
“對啊,好像是她的進階任務,一定要去完成才行。”杜爾西內婭應道。
阿爾伯特若有所思,在他臉上籠罩了三天的焦慮和糾結漸漸消散,變成了一抹微笑。
錦上添花般,等待已久的消息也在此時此刻飛進他的手中,看到發信人的名字,阿爾伯特心裏的石頭落了地。
“談談條件?”
......
“你想要什麼?”
“讓沃爾頓博士放棄在遊戲世界裏尋找我,換句話說,我不想被他抓到。”
“可以,你需要我怎麼做?”
“隨便你,我隻看結果。”
等了幾分鍾,年年確定阿爾伯特那邊不會再發消息過來,低頭看著躺在腳邊的西米爾。
這是西米爾的房間,自她翻窗戶跳進來之後,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
該說的事情,應該都已經說清楚了。剩下還有什麼問題的話,就讓這個人自己去尋找答案吧。
年年蹲在地上,想了想,又站了起來,從床上扯了張毯子扔在沉睡的西米爾身上。
走到書桌前,年年拿起一個熟悉的方盒子,無奈地自言自語:
“折騰來折騰去,你還是回到了我手裏,不過能確定你是什麼,又有什麼用,也不枉費我這麼麻煩。”
打開方盒子,黑方塊靜靜地懸浮在正中,年年看著倒在地板上的西米爾:
“不過,你對我也太不設防了吧,我說要看看,你還就真拿出來了。”
這樣也好,免得她還要掃描這東西的位置,若是被放在儲物空間裏,那她還得當個溜門撬鎖的小偷。
轉身走到窗前,推開窗戶,不出所料地,年年在窗邊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聽牆角可不是好習慣。”年年跳上窗台。
尼克伸出手,將她拉下來:“半夜翻人家的窗戶也不是好習慣。”
“跟蹤半夜翻窗戶的妙齡女子更不是好習慣。”年年對著他做了個鬼臉。
“不是跟蹤,是無聲無息宛如空氣般的陪伴。”尼克搖著手指,糾正道。
“......你真應該去寫詞典。”年年吐槽。
“你呢?”越過年年的肩頭,尼克看向悄無聲息的窗內。
“無聊的個人傳記加人生感悟。”
年年打著哈欠,邁步離開。
尼克搖搖頭,跟在她身後,忽然一抬頭,看到消息的白光劃過夜空,目光隨即落回年年身上。
低頭的一瞬間,年年的身體一僵,隨即開始微微顫抖。
“怎麼了?”
尼克連忙衝到她身邊,緊張地看著她的臉。
年年的表情很奇怪,難以置信、慌張、恐懼、驚訝,還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惡心。
她緊緊攥住尼克的手,差點擰斷他的手指,結結巴巴地道:
“我、我的大腦,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