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顧雲絕,白淩澈繼續留在太子府和管家爭論“取出蠱子”,“不能動太子遺體”這一事。
最後顧雲絕拿著匕首抵在管家的脖子上,雖是威脅,但是卻好言相勸。並且保證剖開上官景然的心髒後,一定會縫合好。
這才讓管家一邊驚恐的後退,一邊同意顧雲絕動手取出蠱子。
……
雖然顧雲絕一直堅持說江暮雪隻是傷心多度,受了打擊。隻要靜養就會好起來。
可是後來江暮雪昏睡了整整三天三夜。
秦霽寒,莫千雲等人的身體也開始因為她昏睡時間越久,越來越虛弱。
顧雲絕這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又再次認真的檢查了江暮雪的身體,但是仍然沒有查出任何的病因。
秦霽寒急得開始慌了神,直接懷疑顧雲絕的醫術,就在他打算另請高明的時候,江暮雪醒了。
她睜開毫無焦距的雙眼看著天花板,第一句話便是,"景然下葬了嗎?"
"還未。"秦霽寒在她的床邊坐下,拉住她的手輕聲道,"皇帝下令厚葬。"
江暮雪聽了他的話後一言不發,臉上的木楞的表情也沒有改變。從她的臉上看出了深切的失望,滿是對人生的失望。
到底為何重生?
她一直在找這個問題的答案。
"為何不點燈?"江暮雪緩緩的轉動著腦袋,用她沒有神色的眼茫然掃視身邊的景物。
秦霽寒聽了她的問題,沉默了許久,隨即有些僵硬的回道,"如今…是白天。"
江暮雪皺了皺眉,伸出自己的手在麵前晃了晃,發現她真的什麼都看不見!
秦霽寒呼吸一滯,麵色驚慌的抓住她在空中晃來晃去的小手握在手中,連聲開口向門外叫道,“顧雲絕!”
隨即下一秒有人破門而入,顧雲絕邁著急促的步子向他們走來,“出了何事?”
“她的眼睛,不可…視物了。”秦霽寒的聲音很輕,輕但讓人很難捕捉到他聲音裏的情緒。
江暮雪感覺到他快速從床邊站了起來,而顧雲絕在他原來的位置坐了下來,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為她把脈。
秦霽寒極力壓下心裏的驚慌,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如今他不能慌,若是他慌了,可能失明的雪兒一定更加無助。
顧雲絕把了她的脈搏,發現除了有些虛弱之外沒有其他的問題。又查看了她眼睛,但是怎麼也找不出她失明的病因。
“沒什麼大礙。”顧雲絕突然輕鬆的笑道。並把江暮雪的身子扶起來靠在枕頭上,又道,“過兩天就恢複了。你不必擔心。”
江暮雪漫不經心的對著他點了點頭,就像絲毫不在意會不會恢複。
秦霽寒掃過顧雲絕的臉色,看他臉上的表情,並不像他口中說的那麼輕鬆自在。
還沒等秦霽寒問話,就被顧雲絕輕手輕腳的硬拉了出去。
“能不能治好?”走出屋門幾步之遠,秦霽寒就停了腳步,臉上帶著不可忽視的認真。
不論雪兒能不能治好雙眼,他都可以照顧她一身,護她周全,給她溫暖。
但是雙眼失明對她來說的傷痛實在太大,他不想她承受。
“這是心病。”顧雲絕眉頭也緊皺起來,這種病十分棘手,“能不能治好,我說不準。”
上官景然的死給她的打擊過大,如今她就像是陷入了一個泥潭,不斷掙紮迷茫,不知道自己存的意義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