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的禮物。”就隻說了這一句話便再沒有下文。“哦。”她失望的出去了,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你的眼睛裏有我?是不是真的要我離開才能在你的心裏占上半個角落的位置?紫衣心裏第一次萌生了離開的念頭。

躺在榻上的她瞪著一雙大眼,今天的夜,似乎格外漫長,聽著窗外的蟲鳴聲和風聲紫衣在心裏胡思亂想。突然,一陣窸窣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裏。什麼聲音?她起身走到門外,眼前的畫麵頓時讓她如遭雷擊。那是什麼?那是什麼?她呆呆的看向暮塵的屋子,顫動的門板提醒著她暮塵剛剛進去。耳邊隻有嗡嗡的轟鳴聲。是我看錯了嗎?是我看錯了吧!抱著柳蓉的怎麼可能是暮塵呢?怎麼可以是暮塵呢?眼淚悄無聲息的滑落。仿佛要證明自己看錯一樣,她快步走到暮塵門前,用盡全身的力氣把門推開。映入眼簾的又是什麼?接吻的那個是暮塵嗎?眼前的認知讓她無法再自欺欺人下去。什麼落花有情,流水無意,什麼求之不得。那都是針對我這個傻子的說辭。

她傻傻的看著那道白影,暮塵推開柳蓉,好看的眉毛已經擰在了一起,這是紫衣第一次在他的臉上看到的不屬於冷淡的別的表情。

沒想到她換回女裝竟是如此天資,此女再留不得,柳蓉虛弱卻冰冷的目光直直朝紫衣射來。

在此時此刻,在我的麵前,你依然可以這麼泰然自若嗎?那一幕深深刺痛了紫衣。我懂了,我真的懂了。你果然是冷酷無情之人,我於你,不過是可有可無罷了,是我自己不知好歹。長期的挫敗感和折辱感幾乎讓她站立不穩。“你。”暮塵欲言又止。她現在什麼都不想聽,什麼都不想說,她隻想一個人靜一靜。

紫衣眼神空洞的坐在樹下,腦袋裏一片空白。“她受傷了跑到這來,他隻是幫她療傷。”雪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是他好心,隻是他不願看她心傷。

“帶我走。”紫衣看向他。“好。”毫不猶豫的,隻肖是她要,隻要他能給,他定竭盡所能。

第二天,再出現在暮塵麵前的,已經是恢複如常的紫衣,無喜無悲。看著那抹身影,柳蓉心裏冒出火來,她知不知道因為她,暮塵昨晚居然把自己扔在那裏看都不看一眼就走了。

雪揚跟暮塵寥寥數語後就到門外去等紫衣了。

“多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紫衣走到暮塵麵前,昔日那如彎月的眼睛此刻已然結上一層冰霜“雪揚的傷既已痊愈,我們便不再叨擾。”

暮塵的心狠狠的收縮了一下,他不知道這代表什麼,隻知道在聽到她說她要離去的時候收縮的地方隱隱作痛。

“決定了嗎?”暮塵沉聲問,語氣裏有一絲暮塵自己都沒察覺的怒氣。

“後會無期。”

每個人泄憤的方式不同,比如華紫衣,雪揚倚在榻上慵懶的看著滿桌的殘羹,有些吃驚於她的戰鬥能力。“看什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