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過人吃飯啊!”嘴裏塞得滿滿當當的還不忘挖苦雪揚,這哪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樣子。來到逍遙派已經七天了,她每天都是這麼大吃大喝的。“小姐,你要把我吃的山窮水盡嗎?”雪揚揚起嘴角。“嗯。確實抱有此目的,怎麼?你現在後悔了?”紫衣斜眼睨著他。雪揚慢悠悠的朝她搖了過來“隨便吃。”紫衣不再理他,又低頭苦吃起來,她不敢注視著
那張臉。酒足飯飽之後,紫衣滿意的笑了笑。“吃飽了?”雪揚挑起眉毛。“嗯,吃飽了。”“我陪你出去走走,我可不想養隻名副其實的豬。”
她在逍遙派享受的就是這樣太後般的待遇:吃飯,散步。
逍遙派不愧是四大名派之首,光是名字就起的別具一格,確實逍遙,沒有太過華麗的裝飾,卻處處透著灑脫之氣。
“住的還舒心嗎?”這是每天雪揚必問的話。“嗯。吃的好,睡的好,穿的好,沒有比這更舒心的了。”紫衣也學會了淡淡的笑。沒有什麼是永恒的,不是你的又何必強求。這是紫衣這段時間悟出來的道理,雖麵上已恢複如常,但隻有紫衣自己知道,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於她而言是有多麼難熬。想著竹屋,想著子辛,當然,最常想的還是那道白色的身影。吃飯的時候想,睡覺的時候也在想,想他吃飯了嗎?有沒有休息?在幹什麼?柳蓉是不是還陪在他的身邊,這仿佛成了她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不思量,自難忘。多少個夜晚醒來時,枕頭已被淚水打濕。
紫衣走後的第三天子辛就回來了,在他的房間裏看到了紫衣給他留的信。“暮塵,她真的跟裴雪揚走了?”他還是有點不敢相信。“是。”暮塵更好靜了,話音剛落就又陷入沉思中。看著他的變化,子辛試探的問:“你對她並不是無情,不是嗎?”“情為何物?”短短的四個字否認了全部。子辛愁眉苦臉的,這個華紫衣,好端端的竟跟著別的男人跑了,把正牌夫君放到這來折磨我!真不講義氣,日後逮到她非大刑伺候不可。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以前覺得沒什麼,可是自從認識她以來,已經習慣了每天的吵吵鬧鬧,一下子變得這般安靜,倒是真的不適應了。花花,你過的還好嗎?有沒有想起過我這個朋友呢?
時間如七月流火,半年的時光流星般稍縱即逝。回憶如同紮了根,在心裏穩穩的生長,紫衣舍不得讓那些回憶落一點灰塵。對於暮塵,那個冷淡如水般的男子,悠悠的歲月並沒有將他一起帶走,反而更加根深蹄固了。這半年來,雪揚無時無刻不陪在她的身邊,對她好的沒話說。可是感情這東西,又有幾個人說的準呢?每天麵對著那一張相似的臉龐,她知道那是雪揚,可恍惚間又覺得那是暮塵。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紫衣初初體會到了行屍走肉的滋味,隻是不願表現出來。 這半年說平靜倒也平靜,隻是偶爾也會有點小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