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塵,這條街上都沒有賣胭脂的嗎?”

暮塵倒真是被她問到了,隻能無奈的笑了一下,自己並不經常出來集市上置辦東西,對於這個他也無能為力。以往出來都是把東西備齊了的。

兩個人尋尋覓覓的好一番尋找才最終在最角落的一家店鋪裏麵找到了胭脂之類的女兒家專用的物事。

暮塵看著紫衣手上圓圓的一盒胭脂,這個東西可叫他們好找!

走在大街上,過往的行人中總是有些目光落在暮塵身上,紫衣心裏便不是滋味了。她早就知道暮塵出眾,可是真當別人愛慕的目光掃過來時她還是不舒服、不甘願。

任性的一把扯過暮塵的衣袖就拉著他往回衝,也顧不得男女有別了。一路上紫衣都沒說話,暮塵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看著她拉著自己衣袖的手,他雖不喜與人相處,可是他並不討厭紫衣與他的接觸。

站在竹屋麵前,紫衣才意識到自己一路都拉著暮塵,幸好他沒有甩開自己,不然真的是太沒麵子了。

爹爹的毛筆、環兒的胭脂,還有一些林林總總的東西,她的包袱壯大了不少。

“暮塵,如果這次你回去了,皇上要你和我完婚怎麼辦?”躊躇了好久的紫衣終於問出心底的話,心裏立馬就輕鬆不少。

“你會抗旨嗎?”暮塵反問一句。

“抗旨?”紫衣提高一個聲量,她還想活呢。

“我與你成親,這是無法抗拒的。”暮塵這話本無別的意思,可是聽在紫衣耳朵裏就變了味道。

他會同她完婚是因為遵旨,不是因為他想。這是他不可以抗拒的,卻不是他想要的。

紫衣再也沒有了初要回家時的那般高興。悻悻的一個人回房了。

她不相信暮塵不知道她的心意,她明明也感覺到暮塵對她的感情不是單純的男女之間的友誼,可是為什麼他總是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她真的不明白他的想法。所有的傷心、失落都是她一個人的。他就樂此不疲的傷害她。

她確實很喜歡他,可是她卻不喜歡他不喜歡自己。既然不願意成親,那還跟她一起回去幹嘛呢?

這屋子的空氣突然就不流通了,紫衣隻覺得一陣煩悶,索性去山上透透氣。

“誰在那?”走到半路看見不遠處似乎有一個人影在晃動。紫衣壯著膽子問了一聲。

“華紫衣?”語氣裏帶著一絲詢問。

“你到底是誰?”看清來人後,紫衣質問出聲,她確定自己沒有見過麵前這個冰冷的人。

如果說暮塵的冷是疏離的冷,那麼麵前人的冷便是如寒風般冷冽的冷。冷的沒有一絲人氣。

“我是來要你命的人。”平靜的扔出這句話,抬手,一個手刀砍在紫衣頸後,動作如行雲流水,快如閃電。或許像紫衣這樣可以說是毫無功力的人,他是不放在眼裏的吧!

手裏沒來得及發揮作用的發簪落在了草叢裏。

紫衣覺得渾身乏力,太陽穴突突的跳,她強迫自己清醒,因為她知道在此時此刻,昏迷可能會帶給她致命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