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無言的搖了搖頭,“這位公子傷勢嚴峻,可能還會出現因傷口潰爛而引發的高燒,老夫這有一些草藥,你差人熬好,外敷加內用,三天後如果這位公子還是不醒,那便準備後事吧。”說完便搖首而去。
把藥拿給小二,讓他幫忙拿去廚房熬好,暮塵便坐在椅子上整理思緒。
自習武起,他從未像今天這般控製不住自己,那般輕易的便剝奪兩人生的權利。那一瞬間,當他看見那樣的場景,他幾乎不能思考。不知該如何形容當時的心情,下意識的就有了那般舉動。
也許是感到了寒意,紫衣幾乎縮成一團,暮塵見狀又給她加了床被子,看著她酡紅色的臉頰竟不舍得移開。
他以為他不會對哪位女子動心,卻沒想到一顆心在不知不覺中就淪陷了,她雖本就是他的娘子,但他卻一直保持著距離,不是不願,而是因為一靠近她他就會變得不像自己,要他適應這樣的自己著實需要一段時間,所以他一直維持著表麵的清冷,欺騙著她欺騙著自己。
隻有他自己知道,她離去的那些日子,他的痛苦和思念並不比她少,隻是他不想表現出來而已,不喊痛的人不是不痛。當他看著她一步步離自己遠去的時候,他險些衝上去把她擁入自己懷中,可是她卻連頭都沒回。沒人會理解那種感覺。
雪揚是他的同門師弟,小的時候師傅經常也會把他們認錯,他是知道雪揚的,他並不像他所表現出來的那樣不羈,在骨子裏他其實是個癡情的男子。他對紫衣的感情他也是看在眼裏的,一日比一日濃厚,讓人很難做到忽視那道目光。他很羨慕雪揚可以那般的釋放自己的情感。
“客官,您要的藥來了。”小二端著碗顫顫巍巍的站在門口不敢進來。
“給我吧。勞煩你了。”暮塵起身接過藥碗。
暮塵把藥接過去之後,小二頭也不回的跑了,好像身後有妖怪般。
一勺一勺把藥喂進雪揚口中,大夫說他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想必那舊傷也是因紫衣中毒的事去尋仇得來的。究竟愛到哪般才可以舍生忘死?
當柳蓉回到莊內的時候,看到的便是滿身傷殘的弟子們。她第一反應就是跑到紫衣所在的屋子。
推開門來,一股血腥味撲麵而來,兩具男屍就那麼直挺挺的躺在那,大睜的眼睛在無聲的訴說著生前所感受到的恐慌。
不愧是白暮塵,這麼快便找來了。
看著滿屋的鮮血,柳蓉厭惡的皺皺眉頭。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多寶貝那個蠢女人。
“莊主!莊主!”有弟子冒冒失失的跑進來。
“幹什麼!”柳蓉閉眼深吸一口氣。
“無極門門主遭重創,現在大夫正在診治,您去看看吧!”看著柳蓉的麵色難看,弟子的舌頭都伸不直了。
“帶路!”她失控的吼著。
“無極門與他逍遙派素來毫無往來,裴雪揚卻傷你至此,實在是欺人太甚!”得知是雪揚重傷無止,柳蓉氣的一巴掌拍向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