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是無冤,但因為華紫衣,近日卻未必無仇。”無止虛弱的低喃。

“我一定為你報這個仇,你好好養傷!其他的事情不要理會!我定要那裴雪揚血債血償!”姣好的麵容上滿是不相符的嗜血的興奮。

原本平靜的生活就這麼莫名的被攪亂,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全部都發生了。雪揚從來沒有想過他的生活會這麼豐富多彩。當他睜開眼的一瞬間,看到暮塵鬆了一口氣。俊秀的臉上滿是疲憊之色。

這個師兄,向來麵冷心熱。

邪魅的笑再次掛在嘴邊,看在暮塵眼裏格外的親切,那是生的象征。要知道這幾天,他把一輩子的心都擔完了。

兩個同樣昏迷的人,真的有些讓他手忙腳亂。

“兩次傷口都在同一個地方,你算是命硬。”暮塵閉著眼睛休息。

“你才知道嗎?”雪揚玩味的看著他,真懷疑剛剛看到他初醒時眼裏有一抹淡淡的欣喜的人是不是他。

“紫衣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大礙?”

“沒有大礙,還在昏迷。”暮塵多餘的一個字都吝嗇說出口。

雪揚費力的抬起胳膊,試圖坐起身調整一下姿勢,接連躺了這麼些天,渾身的骨頭都似僵硬了般。

“想早些走動就不要亂動。”暮塵雖閉眼卻仍能洞悉身邊的一切。

雪揚自小習武,此次受傷雖傷心脈,卻不至傷損功力,這幾日,再加上暮塵為他療傷所渡給他的內力,他便又是那個桀驁不馴的逍遙派裴掌門了。

“紫豬,你可是在偷懶?”他守在紫衣榻邊看著安靜沉睡的紫衣,相識許久,是第一次看她如此乖巧。

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直到第五天過去了。榻上的紫衣終於微微動了下手指。

這個細微的動作被雪揚看在眼裏,他急忙走到榻邊,屏氣凝神的看著她,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這是夢一般。

她若是再不醒來,他的心裏真的開始慌了。

暮塵手中拿著剛剛從藥鋪抓的藥,一進門便看到雪揚拉著紫衣的手說著話。

“暮塵?”剛剛醒過來的紫衣神智還有些混亂,下意識的出聲喚道。

雪揚垂頭喪氣的放開手,識相的把位置讓給了暮塵,這就是他的命運嗎?屢屢遭到無視,自己的一片真心她怎麼就看不見呢!

這次發生的事情讓他重新考慮了很多事情,他無法忽視自己的內心,明知她是他未過門的妻子,可是他依舊不願放棄,哪怕結果不盡人意,他也想嚐試一番。

“感覺怎麼樣?”暮塵的懸著的心終於完全放下了。他們兩個都平安無事就好。否則他不知該如何麵對這樣的突變。

紫衣隻感覺麵前有一個模模糊糊的白色身影,雖然看不清他的輪廓,但是她知道那一定是暮塵。

“水。”她聲音嘶啞,幾乎發不出聲音,頭疼的像要裂開般。

隱隱約約記得柳蓉附在耳邊跟自己說了什麼,可大致內容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眾人在客棧休息了幾日,直到紫衣身體大概痊愈,他們便回到竹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