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聽到雪揚叫師兄,紫衣直覺渾身血液倒流。原來不是她的錯覺,原來真的是他在這裏。

再也不管什麼吉利不吉利,紫衣一把掀開自己的蓋頭,她什麼都不想幹,隻是想再看他一眼罷,隻這一眼,便萬劫不複。

“你來幹什麼?”紫衣開口問到,語氣裏的疏離和冷漠把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她明明不想如此說話的,可一出口卻不知不覺變成了這樣。

聽到她的語氣,雪揚都微微一愣。

暮塵則苦笑著開口。

“還在生我的氣嗎?”

聞聽此言,紫衣好不容易幹涸的淚水再次泛濫起來。

“王爺這是說哪的話,民女豈敢生你的氣,今日是民女的大喜日子,正巧王爺也在,那便留下來觀禮罷。真要說起來,我還要隨雪揚叫你一聲師兄呢。”紫衣極力把淚水忍了回去。

聽紫衣如此說,暮塵的苦笑更甚,從何時起他們之間竟要以如此的方式說話了。

“師兄,請上坐。”雪揚給暮塵讓開了一條路。

暮塵看著雪揚,看著這張與他相似的麵容,站在原地但笑不語。

“白暮塵!”見他如此,雪揚終於被心中的不安感磨得發火了。“你到底要幹什麼!”

“劫親。”暮塵笑的越發燦爛,話音剛落便抱起紫衣運功往外飛去。

堂中頓時亂成一團。雪揚呆在原地,沒有去追,因為他知道,紫衣心裏的人是白暮塵,如若她不想回來,他去追也沒用。所以,他想等她 ,想看看自己在她心中到底有沒有一點位置。

“放開我。”紫衣冷眼看著白暮塵,語氣中的冰冷更甚。

“我既然來了你認為我會放嗎?”暮塵嘴角揚起一抹笑。這樣的他讓紫衣不禁瞪大了眼睛,何時他也學會了耍賴。

“今日是我和雪揚成親的日子,江湖中各門派都來觀禮,你身為一朝王爺卻做出如此勾當,當真不要顏麵了?”紫衣沒有被他的笑容所迷惑,因為她知道,雪揚一定還在喜堂等她回去。

想到這,眼神瞬間暗淡無光,她知道自己的內心,一直都知道,隻是她以為自己可以忘記,沒想到到頭來還是自己高估自己了。

“紫衣,是你不了解我還是太了解你了?”暮塵淡淡的看著紫衣,把她所有的想法都看到眼裏。

紫衣一時間竟無語。良久,她才緩緩開口道。

“心裏所愛之人是你也好,不是你也罷,現如今我們都不可能再回到過去,今日我站在喜堂之中,那我便是雪揚未過門的妻子,我肩上有我的責任,而這份責任不會因為你的出現就動搖的,我們都不是孩提了,對嗎?”

感到抱緊自己的手微微顫抖,紫衣心裏頓時湧起一股心酸,今日的局麵全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早已無法挽回,無法繼續走,卻也不能回頭。

“我知你怨我,恨我,我求之不得也終是我咎由自取,隻願你幸福罷。” 聽他如此說,暮塵輕輕的把她放到地上,卻依然沒有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