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中的茶杯,他的麵色少有的凝重。

盈兒進屋時就看到師傅閉著雙眸,似是在想著什麼,這幾日自己幾乎沒有見過師傅的麵,想起那日夜裏的狂野的師傅,她的心頭就湧起一些甜蜜和羞澀。雖已失了貞,操,可盈兒迄今為止都未曾後悔過,她愛他,所以怎樣她都不會後悔的。

輕手輕腳的給雪揚蓋上了薄被,她再次從頭到腳將雪揚打量了一遍,不管是看幾遍,她依然看不夠,隻要能看到她,她就覺得無比的滿足,有時她在想,自己這是不是生病了?不然怎會如此瘋癲的發狂。

白皙細膩的皮膚比起女兒家有過之而無不及,狹長的雙眸讓她不自覺的就淪陷了,可也是這雙眸裏,未曾有過關於她的一分一毫,裏麵滿滿的都是對華紫衣那個賤人的癡戀。

這樣的男子為何華紫衣要如此糟蹋?那個賤人果真是沒有福氣,不過,她會好好的待師傅,忘記她隻是早晚的事情。

想到日後師傅的眼裏、心裏,隻有她一個人,盈兒的心情又好了起來。她轉身出去了。似乎她之所想實現的日子指日可待。

她前腳剛出去,雪揚的雙眼後腳就睜開了。

她對他的感情他是知道的,以前性格使然他並未放在心上,可是現下她的迷戀卻日益加深。這幾日未曾舒展開過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這件事疏忽不得。

柳蓉坐在正位之上,想著這些時日以來所發生的事情,本就渾沌的頭緒更加不清晰起來,自外而來的微風吹在臉上,並未使她心情舒暢。

白暮塵在華紫衣成親當日,自喜堂劫走新娘子之事早已在江湖各門派傳的沸沸揚揚,她的理智早就被嫉妒擊潰了。隻要是沾到白暮塵的一點事情,她都會失去往日裏的自控能力,在她的意識當中,白暮塵就是她一個人的,誰都不能沾染,她早就把他們比成一對,現下怎能容忍他與華紫衣生活在一起。更何況她那樣的賤人也不配,除去家世,也就隻有那相貌稍微說得過去罷了,她可不甘心暮塵那樣優秀的男子被她所占有。

想起那日登門去無極門探望了無止,他的傷勢看樣子也已恢複如初,那裴雪揚為了華紫衣當真下得了如此重的狠手,如若不是無止的內力還算深厚,隻怕現在連全屍都不剩一條。他們都怎麼了?華紫衣到底給她們下了多少迷魂藥,迷得他們神魂顛倒,不顧性命,不顧聲望,心甘情願的為她所指使。

堂中的弟子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不知為何這些時日莊主的臉上都冰雪連連。直教這溫度都跟著降了幾分。

“暮塵。我們去山上吧。”紫衣拉著暮塵的袖子輕輕搖晃著。

“怎的好好的竟要去山上了?”正在看書的暮塵聞言放下手中的書本抬眼看著紫衣。

“我悶壞了……要不我們去鎮子上吧?”見暮塵沒有反駁她的意思,她有些得寸進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