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嫣在懷裏,除了不停地顫抖,沒有其他反應,甚至沒有聽到她的哭聲,可是她的眼淚隻在瞬間就浸濕了傅果子的衣襟。
哭吧,把心裏的不甘和委屈都放泄出來,這樣也許你會好過一點。
時間就在靜默中走過,任嫣在她懷裏哭了半個小時,最後連顫抖都停止了,傅果子甚至以為她哭累了睡著了。
輕輕推開一點一看,卻見她垂著眼斂,抿著唇,除了眼睛紅腫,蒼白到有點青白的臉,她的麵上淡漠平靜,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別擔心,我們先把身體養好,不做摘除手術,到時候我帶你去求醫,我就不信找不到能治好你的人,”傅果子吸了吸鼻子,盡量平複情緒,“實在不行,我們就出國,總會有辦法的。”
可是她說了那麼多,任嫣隻是抬眼看著她,眼裏都是絕望和哀傷,她輕輕地搖搖頭,閉上眼。
“不用了……”低低的帶著嘶啞的嗓音從她耳邊飄過。聽的人心都碎了。
之後,她躺下睡了一覺,這一覺睡得很沉,很久。
其間傅果子忍著想把醫生叫來的衝動,一直守在她身旁,連上個洗手間都對護工各種叮囑,讓他們一刻也不能移開視線。
直到第二天,任嫣才悠悠轉醒,這才讓傅果子放心了一點,但也隻是暫時放心了。
“吃點東西好不好,這是我剛買回來的粥?”傅果子幾近哀求。
“好,果子我想洗漱一下。”任嫣說出的話,隻有她自己才能聽見。
可是緊盯著她的傅果子硬是看懂了她的唇形,按住她想下床的動作,“你別動,我把水端過來。”
洗漱好,任嫣勉強吃了點粥,因為接二連三的打擊,身體實在太虛弱,就躺下了。
“果子,你幫我把言溪叫來,我有事和他說。”
“可是,要不過幾天吧?”傅果子實在擔心,現在這種時候,要是言溪再來刺激她,她肯定受不了的。
“就今天,我要見他。”任嫣很堅持。
沒辦法,傅果子隻好出去給言溪打電話。
這時候言溪剛到辦公室,剛坐下手機響了,他瞥了眼來電提示,眉頭一皺,有點抗拒,不想接,他空閑著的那隻手,在辦公桌上輕敲了幾下,最後還是拒絕接聽。
可是對方契而不舍,催命似的撥過來,甚至發來短信:如果你再不接,我就親自到你公司找你。
“有事快說,我待會還有個會。”言溪言簡意亥,明顯的沒有耐心。
“任嫣要見你,馬上。”傅果子的回答同樣簡單粗暴。
果然,這個女人,有了精力就纏著他不放,言溪嘲諷地勾起嘴角,“我說過了,現在沒空,有事等我下班再說。”
“我也說過,任嫣要見你,你馬上過來,否則換我馬上過來,在你公司鬧個雞犬不寧。”傅果子態度強硬,沒有商量的餘地。
“你敢威脅我?你是不是忘了上次……”不等他說過多傅果子就打斷。
“如果你不過來,我不但會過來鬧,還會把蔣氏母女都曝給媒體,讓大家都知道你這個負心漢,是怎樣迷戀那個破壞人家庭的小三的……就這樣,半個小時後,你不出現在醫院,那我剛才說的都將一一實現。”說完後,傅果子立馬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