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話音剛落,言溪已經衝過來用力的給了她一巴掌。
“你這個賤人,這種話也說的出口,要不是你,她就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現在你還有臉說報應,如果真的有報應,這一切也應該由你來承受。”言溪額頭青筋暴起,眼睛裏都是赤紅。
聽到他的話,任嫣心裏一驚,有不好的預感,她偏著頭,白皙的臉上有明顯的五指印,剛才那一巴掌言溪真是用足了力氣,她的嘴裏當時就充刺著腥甜。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她最怕聽到的就是,蔣欣兒身上發生的不好的事,總是要她來承擔後果。
對她和蔣欣兒之間,言溪從來都是偏袒後者,對任嫣就沒有公平過。
沉默片刻後,任嫣眼裏噙淚,語氣冰冷的說:“你是我的誰,憑什麼打我,你的女人瞎了,關我屁事?蔣欣兒會瞎就是天意,就是老天對她的懲罰,她活該。”
“你,真是不知好歹。”言溪抓住她的衣領,另一隻手舉在半空中,作勢又要打她。
任嫣卻是一臉倔強的迎視著他,嘲諷的冷笑,“怎麼還想打,言溪你除了會打我折騰我,你還會幹什麼,你也就不過如此而已?”
她滿眼的不屑讓言溪舉著的手開始顫抖,恨不得一掌拍下去,直接拍死她算了,可是她眼裏強烈的恨意,又使他下不去手。
二人就這樣對視著,膠著不肯退讓。
“任小姐,車來了,東西就搬上去……”呃,這是什麼情況,搬東西的工人看見二人劍拔弩張的架勢,愣在原地,不敢再出聲。
“滾,全部滾出去。”言溪最後把任嫣猛的一推,看她踉蹌著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眼裏沒有一絲憐惜。
隨後他撥了個電話,就走到沙發旁坐下,雙腿交叉,視線沒有離開過任嫣。
搬運的工人剛才被言溪的怒吼聲嚇跑了,現在沒有人幫她搬東西了,看她怎麼辦?
如果可以,任嫣想和言溪你死我活的打一架,她很再次拿東西砸破他的頭,或者幹脆砸死算了,這樣他就不會再糾纏她,折磨她了。
但是理智提醒她,不可以,她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後半身要好好活下去,她還有父親和爺爺的遺物,她要做的是離開這,而不是堵上一切和他拚命。
任嫣顫抖著掏出手機,她準備打給葉天程,現在隻有他能幫她。
“啪”手機應聲落地,言溪似乎看穿了她的企圖,在她掏出手機那一刻,就起身朝她走來,並連手把她的手機打落在地。
“你幹什麼?言溪你太過分了,我們已經離婚了,你不要再纏著不放了,你答應過我,新聞發布會後,就放我自由,不會再幹涉我的生活的。”現在他到底想幹什麼?任嫣心裏很恐懼,這個男人為了蔣欣兒,再瘋狂變態的事都做的出來。
“答應過又怎樣?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欣兒的眼睛一天沒有好,你就一天不準離開,如果一直找不到合適的眼角膜,你就要賠她一雙眼睛。”他心裏有了某種想法,因為他覺得這是任嫣欠蔣欣兒的,現在到了償還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