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賠她一雙眼睛?”任嫣驚恐的瞪大眼睛,被他的話震的全身的寒毛都倒立了起來,臉上煞時血色盡失。
他的殘忍不用盡在她的身上,他是不會罷休了,如果沒有看到她死,他就會想盡辦法榨幹她的血肉。
“如果沒有人捐獻眼角膜,就把你的眼角膜捐給她,該瞎的人是你不是她。”言溪一字一句的說出這些話,看來他已經作好了這種打算。
“不,我不同意,你是個瘋子,是魔鬼,喪心病狂,你那麼愛她為什麼不把自己的眼角膜捐給她,卻要來禍害我?”她不能坐以待斃,她不欠他們的,她要逃,馬上逃離這裏。
剛跑到門口,就被言溪的保鏢給堵住了。
“把她押到樓上臥室,關起來,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放她出來。”言溪臉色冷酷,還帶著幾分猙獰,忽而又像個嗜血的魔鬼,嘴角勾了個不達眼底的弧度。
“放開我,言溪你這是犯法的,你沒有權力這麼做,你這是非法監禁,非法挖取別人的器官……”任她如何掙紮,如何嘶吼,最後都被隔絕在厚重的門板後麵。
言溪煩躁的回到旁邊的臥房,進浴室開始衝澡,現在貌似找到了替蔣欣兒恢複光明的辦法,可他心裏卻更加痛苦了。
醫院,蔣欣兒還是不停的鬧,不同於以往的假裝要自殺,這次她是真槍實彈的傷害自己,主要是她現在什麼也看不到。
但她總是下床亂跑,於是悲劇就出現了,不是被絆的摔一跤,就是一頭撞在牆上,或者手抓到熱水瓶被燙傷,舊傷未好,又添新傷。
可是眼角膜卻還是沒有,言溪快被逼瘋了,蔣欣兒越鬧他越不能冷靜下來,心裏也隻有一個信念,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盡快治好她的眼睛。
“走開,我不要吃,讓我餓死算了,嗚嗚嗚,我以後什麼都要依靠別人,吃飯,換衣服……連走路都到處亂撞,我就是個廢物,是個廢物。”蔣欣兒雙手亂掃,打落蔣玉瓊手裏拿著的碗,湯汁濺得到處都是。
“你就吃點吧,欣兒,你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再這樣下去,你會撐不住的。”蔣玉瓊抹著眼淚,拿著紙巾擦著她身上的湯汁。
言溪一言不發的坐在旁邊,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陡然起身朝外走去,有些事不能再猶豫了。
聽到離開的腳步聲,蔣欣兒知道是言溪出去了,心裏更慌了,“砰”一下又撲倒在地板上,嘴裏嘶吼著,“言哥哥,你不要丟下我,不要走,不要嫌棄我……媽,我該怎麼辦?”
她害怕,怕日子久了,言溪會厭倦,會疲憊,誰能守著一個瞎子永遠不變心,誰會真的娶一個瞎了眼的女人?
和言溪在一起她本來就很自卑,怕他會知道什麼,不要她,現在她看不見了,更是度日如年,害怕被拋棄。她離不開言溪,不管是他這個人還是他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