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聽見了身後蔣欣兒驚慌失措叫喚他的聲音,可他沒有回頭,更沒停下離開的腳步,他要回別墅找任嫣。
經過幾天的心裏鬥爭,他已經確定要這麼做了。
被關在別墅主臥的任嫣,與外界失去了所有聯係,所有的通訊設備都被沒收了,比一年前還過分,言溪不準她踏出臥室門一步,門外保鏢日夜輪流看守著。
此刻她正坐在臥室沙發上發呆,她實在想不出有什麼辦法能逃出別墅,別說那麼多東西了,就連她這個人都沒辦法全身而退了。
“砰”臥室門被人踹開,任嫣條件反射驚的從沙發上蹦了起來。
隻見言溪氣勢洶洶的出現在門口,他混身盡是肅殺之氣,眼神狠辣的緊盯著她,任嫣嚇得瑟縮了一下,整個人又跌回在沙發上。
終於要來了嗎?她最終都逃不過言溪這個劫。
沒錯,他就是個劫,她一生的劫。
“跟我去醫院,馬上走。”森冷的語句從他的嘴裏緩緩冒出,像個索命的閻羅。
“不,我不去,你不能這麼做,你會遭報應的,言溪,我是個活生生的人,我又不是快死了,你怎麼能拿走我的眼角膜?你讓我後半生怎麼過?”任嫣驚恐的搖著頭,沒想到他真的要動手了,他真的是個魔鬼,一個沒有人性的魔鬼。
哐當,沙發旁的杯子落在地板上,任嫣在言溪過來之前,本能的起身要跑,她無處可躲,隻能跑向陽台。
陽台上為什麼要裝防盜網,讓她連跳樓的機會都沒有?
“不要試圖逃走,你逃不掉的,隻要我想,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抓回來。”她憑什麼逃,這都是她欠蔣欣兒的,她必須要還。
“不,我求求你,言溪,你放了我,看在任家養了你這麼多年的份上,放我走吧,我求求你了。”任嫣流著淚,慢慢的跪在他麵前,她太絕望了,除了卑微的乞求,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看著眼前這張淚流滿麵的小臉,蒼白又脆弱,眼裏帶著最後一點期望,言溪的心一陣鈍痛,幾乎就想脫口而出,答應她的請求,放過她。
可是他的心對任嫣不是一點半點的冷硬,隻想起蔣欣兒還在醫院絕望嘶吼,眼前的任嫣就什麼也不算了。她隻是個惡毒,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
掙紮了片刻,言溪臉色一凜,狠絕的說:“你就當還債吧,是你先傷害她的,今天的局麵都是你造成的,理應由你承擔所有的後果。”
“放開我,我沒有傷害過她,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任嫣覺得很奇怪,她到底做什麼了,為什麼總是說她害了蔣欣兒?
“你當然不會承認,可是我把事情都調查清楚了,就是你做的,五年前的那個晚上,你敢說你忘了?”言溪想到那個夜,心裏就像刀割般的疼痛,一個女人被那樣傷害,怎麼能不崩潰?
五年前,那個夜晚?
發生了什麼?難道是?半夜蔣欣兒找來別墅,被她叫人擋在門外,不讓她見言溪那件事?那天言溪根本不在家,她為什麼要讓她進來?